“玻璃杯的碎片对不上。”走神的辉夜仁扫了眼地上的玻璃碎片随口答道,碎片旁还有一只嵌着玻璃碎片的拖鞋,拖鞋中心以及前端都有血迹,偏偏两处血迹中间还有一段空白。
怎么看都像是为了掩饰前脚掌的血迹故意踩在玻璃上,但是能不能走点心你被扎中的地方是在足弓啊!
“拖鞋上的血迹也不对。”辉夜仁叹了声气,每次看到这种凶手为了摆脱嫌疑做出的不走心设计他都觉得心累,“作案手法应该是将有一定重量的硬物放进袜子,像是扔链球一样甩动着袜子并将硬物击打在受害人头上,所以才会在袜子前端留下血迹。”外面的世界作案都这么花里胡哨的吗……
听到这话,目暮警官让人立马将目击者带了过来,目击者嚷嚷着他才不是凶手,他身上可一点血迹都没有,辉夜仁感觉到这个人身上的cháo气,问了句浴室在哪儿,又跟着目暮警官去了隔壁的浴室。
“浴室才用过不久,你应该是脱光了衣服去杀的受害人,然后来的浴室把身上的血迹都冲洗gān净。”
辉夜仁指着浴室还没gān的地板,眼见目击者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还是继续火上浇油,“只是用水冲洗的话,是避不开鲁米诺反应的,不管是你身上的还是留在地板上的。而且在这里应该还可以找到你身上脱落的毛发,再加上你袜子上死者的血迹,已经可以说是构成完整的证据链了。”
“那凶器呢!”目击者本来已经在崩溃边缘,但不想为了这个活该千刀万剐的死人偿命,还是自认找到了这个银发男人推理中的漏dòng,“就算我袜子上有他的血迹又怎样,你说的我放在袜子里的那个硬物究竟是什么你说啊!”
一旁的目暮警官也露出期待的表情,却见辉夜仁露出一个嗤笑:“那种东西我怎么知道?”
原来你还不知道啊!
眼见目击者露出得逞的表情,辉夜仁不是很明白这个凶手的自信从何而来:“你到底在得意什么?你杀了人后都没来得及出偏屋吧,那就证明凶器还没被带离这里。这里可是发生了凶杀案,警方完全可以把这里封锁挖地三尺找出不属于这里的东西。
更何况还有你身上的死者血液可以证明你在死者大出血时就在他身边,而这座宅子又找不出其他嫌疑人,就算上法庭你也是妥妥的凶手。”让你们搞这些花里胡哨,傻眼了吧!
“或许有厉害的律师可以抓住漏dòng,但是那样厉害的律师收费可不便宜,就算是死者想要请这样的一个律师,那也绝对是能够让他肉痛的价钱。你请得起吗?”
目击者的脸色越发难看,跪在地上冷汗淋漓,偏偏恶魔一般的声音依旧在他耳边回dàng:“我建议你还是老实自首比较好,要是你有什么苦衷再加上自首情节,说不定等你坐完牢出来还能过个几年安生日子?”
看着痛哭流涕喊着要自首的嫌疑人,目暮警官看向辉夜仁的眼神都不对了起来,杀人诛心不外如是,以前也不是没有作案手法被拆穿当场跪地痛哭的嫌疑人,但那哭得总觉得没有今天这个来得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