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那人不是什么好东西,仗着上边有靠山胡作非为,哪里有热闹就往哪里凑,冤假错案没少判,送了银子能摆平就算好的了。
有时两家有纠纷,一家条件好一些,另一家是穷苦百姓,为了显得他公正廉明明知道是穷苦百姓一家的错,却判了条件好的那家仗势欺人,让条件好的那家赔偿穷苦百姓钱财。
若是这钱真的到了穷苦百姓手中,那也不会全县城百姓都恨得牙根痒痒了,关键是那钱只是到穷苦百姓手中转了一圈,转头就被那县令收了去,那一家人若是不愿意将钱jiāo出来还会以妨碍公务为由被一通bào打。
这也是为什么县城的百姓遇到纠纷宁可找中人调节,或是利用舆论压力来摆平也不愿报官的原因了。
如今这县令大老爷是怎么在这么短时间内闻,并且神速的赶过来的就无从得知了,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一局棋中县令大人必是参与进来了,只不知他是执棋之人还是棋子了。
抬头看了看三楼窗户的位置,叶怡点点头示意他放心,陈掌柜才放心大胆的跟着差役过去。
老妇人紧随其后,一边拉着差役的手请求他们一定要为自己做主讨回公道,好奇心重的人们紧随其后。
独独忘记了躺在地上的那个年轻妇人。
在众人都走后自醉仙居出来一群人,为首的是一个而立之年的男子,紫金冠束发,一身玄色锦服,目光清明给人一身正气的感觉。
无需他吩咐只一个眼神,身后之人就立即上前为那年轻妇人诊脉。
“大人,此人确实是中毒,但气息尚存,或许还可以救过来。腹部隆起却并未怀孕,而是得了一种怪病,时间久了恐有性命之忧。”
那人诊断完成后立马有一妇人上前,仔细检查一番后那妇人说道:“大人,此人身上伤痕不断,新伤旧伤jiāo织,可见是常年遭受毒打的。”
叶怡端着一碗药上前:“大人,药来了。”
那个为首之人正是长川郡的郡守大人傅玉明,为人清明正直,是叶怡托了曹小世子的人情一纸诉状将县令告了上去。
傅玉明得到状纸后勃然大怒,自己上任四五年了,平日里上书述职时都是一派恭维奉承的话,随后寥寥的说一句风调雨顺安居乐业也就算完事了。
本是不信的,可见这几年也没几人上访告到自己面亲来,也就相信了。
却没想到这涞水县的县令是如此的厉害,竟然将这里控制的死死的,稍有苗头就会以各种名义被整治。这也是昨天到涞水县后暗访街头得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