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南城心头一怔，很快他嘴角撩起一抹讽刺的轻笑，“串通的天衣无缝。”

死了？当他三岁小孩吗？

“我不管你信不信，我已将知道的都告诉你了，如果你无法照顾好毓绾，我现在就可以带她离开，我会为她治疗。”周玄川根本不理会厉南城的挑衅，作势就要闯进病房带毓绾离开。

厉南城抬手一拦，上下瞄了一遍周玄川，“你是医生，那你是有什么方法可以救毓绾？”

“以同样的方式，试一下抽取你儿子的骨髓，提取配型抗体。但效果不一定。”

“不行！”厉南城捏紧拳头，未做思索，说出答案。

他不可以让自己的儿子成为第二个毓绾。

周玄川不用想都知道会是这样的答案，放在任何一个父母身上都不会让自己刚出生的孩子经历这样的事情。

厉思绾当初生下毓绾后，同样和他说过宁可去死，也不要让孩子承受这份痛苦。

更何况现在，毓绾还不是厉南城的亲生女儿，他岂会去冒险。

“算了，我和医生去看一下目前毓绾的检验数据，或许和当初阿绾的情况所有不同。”

周玄川转过身子欲要迈步离开，背对着厉南城，却又停了下来。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把全部事情告诉你吗？本来我是答应过阿绾，这些事烂在肚子里一辈子的。那女人临死前都在为你着想，怕你知道后悔难过，会痛苦。”

周玄川眸中含着泪，咬着牙，“可是，厉南城，我一点都不想看到你活着这么好！我说出来，就是为了膈应你，让你一辈子活在痛苦、自责中。凭什么阿绾为你付出这么多，仍然受千夫所指，而你却能安享一辈子的幸福。”

“明明该受到责罚的是你，阿绾却为你背负了那么多！”

看着周玄川带着医生离开的背影，厉南城额头上的青筋爆凸，拳头紧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