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狗通体黢黑,嘴角却有花斑,那恶心又黏腻的舌头垂钓下来,不断的往地上掉口水。
苏欢一动,那狗的眼神就凶猛了起来,硕大的身躯往后发力,嘶吼着扑向苏欢。
苏欢的身子敏捷的翻滚到一旁,手腕有力的抓住了狗的脖子,直掐要害。
苏欢的力气不小,直接让狗喘不过气,四只狗爪子在床沿上扑棱着,发出沙沙的声响。
苏欢本想直接掐死它的,可视线猛然扫到狗脖子上的项圈,忽然松了手。
项圈上有它的名字。
这狗毛发顺亮,一身腱子肉不说还有名字,肯定是厉家人的爱宠。
让一条狗代替新郎入洞房!
要不是新郎官本人允许,这庞大的厉家没有谁敢这么做。
苏欢眼里闪过一丝冷光,虽然知道厉家的门不好进,可真真切切的侮辱落在身上,还是让她情绪汹涌。
看着缩在角落里的狗,苏欢拇指微动,从袖子里拿出一块锐利的刀片来。
那是一把她随身带的手术刀,好藏又锋利,是她用来当防身用的。
来厉家的路上一直平安无事,现在倒是可以派上用场了。
门外,看守的两个下人一直贴耳听里面的动静。
历来每一个送来的新娘子,都会被这样对待。
每一次新房里都是惨不忍睹的叫声。
可这一次就奇怪了,刚才只听见里面剧烈摇晃了一下床,忽然就没声儿了。
春花嘀咕道,“那个丑女人是不是吓晕过去了?”
另一人同情道,“估计是吧,这狗见生人就咬,不吓死,疼也该疼死了。”
“活该!她一来我就摔肿了腿,肯定是个丧门星,咬死了还不够,最好把她的骨头和肉都吃了才好!”
屋子里的苏欢听着,慢悠悠的擦拭着手里的手术刀。
她扫了眼角落里吐着舌头快没气的狗,心里畅快极了,轻声道,“一帮蠢货。”
……
雪又下了一夜。
厉家的宅子很大,两栋隔开来的别墅,一栋住着厉家老爷子和夫人,一栋住着厉森炎。
早上六点半,厉森炎洗漱干净,坐在餐桌上准备用早餐。
他伸手往老地方探了探,没有摸到筷子,凌厉的眉头微皱,向来无神的眼底蕴出几分不悦。
“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