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枭年坐在沙发椅上,手抵着额头,饮着酒,并不说话,轮廓隐在暗影里,精致得如同大理石雕像,贵气莫测。
乔以臻从中看出他借酒消愁的意图,笑了一声,走过去坐在他对面,从侍者手中接过酒杯举向霍枭年,“一个人喝有什么意思,来,我陪你。”
霍枭年看他一眼,举起手与他碰了碰杯。
……
唐幸和乔思慎一起去警察局去接了乔思慎。
“小幸。”一天一夜没见,乔思慎英俊的脸上多了几道愁容,眉头皱的紧紧地,看着她的腹部,“还疼吗?”
怎么可能不疼?
唐幸这一天疼的都快要晕倒,但她只是拉乔思慎的手,对他笑,“不疼了,我们回家吧。”
助理已经打开车门,乔思慎看着唐幸跟着她上车,上了车后,两人的手依旧没有松开。
乔思慎握得更紧,他看着唐幸,“是我冲动了。”
唐幸侧过身对上他的眼睛,看到他的眼睛里满满都是愧疚。
唐幸心口微滞。
三年前,没有她和霍枭年的事情时,乔思慎是个阳光帅气的大男孩,在国外三年里,没有霍枭年,没有南城的是是非非,他是一个温柔体贴,救赎她于痛苦的好丈夫。
可是因为她和霍枭年,又因为她选择回来,乔思慎又重新被拉入这充满肮脏与仇恨的漩涡。
唐幸对他摇头,“不是你的错。”
窗外波浪般的林木走马观花地掠过,两人对视着,乔思慎轻轻抱住唐幸,承诺她,“我以后不会这么轻易被他激怒。”
……
回到雅澜苑。
提前得到乔思慎回来的消息的白叶玲让佣人准备了一桌子好菜为乔思慎接风。
饭桌上,字里行间叮嘱乔思慎以后遇到霍枭年要小心,她告诉乔思慎,霍枭年心机深沉、手段毒辣并不是他能应付得了的。
唐幸看到乔思慎咀嚼的速度都变慢了,似是不想听这些。
白叶玲也看出来了,不想扫儿子兴就不说了。
只是饭后,乔思慎上楼洗澡后,白叶玲私下里叫住唐幸。
“你怎么救出思慎的?”
她看着唐幸的眼神明显锐利。
唐幸立刻听出来,那些传言应该是传到她的耳朵里了。
唐幸并不解释,只给她说:“我不会做任何对不起思慎的事。”
白叶玲深深看她一会儿,说:“上楼早点休息吧。”
唐幸微微讶异地看她一眼,才说:“好,您也早点休息。”
唐幸转身上楼,白叶玲站在那儿没有动。
这次乔思慎的事儿她其实是没有多着急的。
她虽然疼爱乔思慎却非溺爱,他跟霍枭年起冲突的原因她听说了,霍枭年存心激怒不假,可是客观来看还是乔思慎定力不够。
所以她有意让乔思慎在拘留所里多呆两天长长记性,没想到唐幸比她还急,病也不养了,就去找乔以臻搭救乔思慎。
看来,这三年,他们之间感情确实愈发深厚。
白叶玲想到这里,叹了口气,也回了房间。
唐幸回房后,乔思慎正好洗完澡出来,唐幸顺手拿了吹风过去要帮他吹。
乔思慎没让,自己接过来,“你去洗吧,我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