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使眼色,让他别冲动。
沈嘉清却以为自己的行为受到了好兄弟的鼓舞,更加想为她撑腰,撸着袖子道,“小爷从不打女人,若是你再敢对梨子不恭不敬,小爷的拳头可不容情!”
妇人狠狠的剜他一眼。
半柱香后,一个新椅子被搬来房间,随从还送上一盏凉茶,妇人喝了两口下了下火气。
沈嘉清蹲坐在温梨笙旁边,衣裳上印着三两脚印,鼻子流出的血被他抹了一把,糊了小半张脸,缩着脖子老老实实的。
温梨笙低叹一口气,从袖子里摸出锦帕递给了他,小声道,“擦擦吧。”
谢潇南撇了一眼,发现那是他的锦帕,方才压下去的怒意又想往上蹿,再一想这东西也塞过温梨笙的嘴,早不打算要了,才稍稍平复。
妇人看了看这三人。
靠墙角的少年衣襟被揉得一团乱但好歹合上了,正靠着墙敛着眸,面上没什么明显的表情,但眉间露出些许不耐烦。
剩下两个正头对着头悄声说话,一个忙着擦鼻血,一个嘴巴不停一直在嘀咕。
妇人冷笑,“夜还长,我有的是时间跟你们耗。”
沈嘉清把一张锦帕擦得全是血,才堪堪止住鼻血,问道,“到底怎么个情况?”
温梨笙也委屈的很,“我怎么知道,就出门闲逛一会儿就莫名其妙碰上了白日里的那个贼,他害得我被狗追的那么惨,我本想让鱼桂教训他一下,却没想到在他身上发现了谢潇南的玉佩。”
沈嘉清不愧是她的好兄弟,思维走向一模一样,当即震惊,“他还偷了谢潇南的玉佩?”
温梨笙点头,沈嘉清状似怜悯的看了靠着墙的少年一眼,“那他完蛋了,要被谢潇南抓去放血……”
谢潇南虽敛眸,但却能将两个人的悄悄话听的一清二楚,听到此便抬眼莫名其妙的看了沈嘉清一眼。
见他鼻子周围糊的全是血渍,心道这沂关郡的人还真是蠢得各有千秋。
沈嘉清又问,“然后呢?”
温梨笙便接着道,“然后我抢来了玉佩,我就拿着玉佩跑,这扒手看起来腿长手长的,一时还真没追上我,等他到了我边上我一记横扫腿直接把他撂翻,他爬起来还想追我……”
“你什么时候会的横扫腿?”沈嘉清打断问道。
“当时紧急情况,我武智顿开,突然使出来的。”温梨笙神色严肃的说道,“我从前就觉得我有习武的天分,说不定还是个潜在的练武奇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