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知了没完没了地叫着。
吵得人头疼,陆晚正专心致志地做事,突听的店里有蝉叫,注意听了一会儿,猜测那只作祟的蝉应当是在门背后。
等到人少些的时候,她走到门后。
果然在门上,一只拇指大的蝉,几只脚牢牢抓住门板。
她伸手将蝉拿下来,就听到比刚才的更加刺耳的叫声。
“你这小家伙,怎么还跑到人家的地盘上了,快回你的树上去。”她提着裙子跨过门槛。
“陆姑娘,你去干嘛?”店里都安排好了,暂且可以休息,李长生坐在凳子上,伸着脖子看向她。
陆晚回了一个微笑,道:“发现了一个误创进店里的蝉,我想放它去它该去的地方。”
“该去的地方。”李长生疑惑道:“是要放到树上去吗?”
“嗯。”
“可是蝉不是一味药吗,为何姑娘不把它收集起来,也省些开支。”
“蝉不能用作药,有药性的是它脱得壳儿。”陆晚两指捏着蝉的背,左右摇晃着看了会儿,“它的壳儿轻得很,一只算不得什么。它还活着,我也懒得杀它,就将它放了得了。”
这嫌弃之意有些明显了,李长生挠挠头,憨笑道:“姑娘说的是,我看药柜里的那东西,还以为就是蝉呢,原来是壳啊。那姑娘快去吧。”
炎炎夏日,本就让人心浮气躁,实在不想听到不必要的叫唤。
“那我等会儿就回来。”另一只脚也迈过去,陆晚向右拐进巷子里。
走不了多远就到了一户宅子的围墙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