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这副没心没肺的样子,景远气得脸都青了。
景延深头晕得厉害,属实没心情听景远在这唠叨,正要起身离开,手机叮了声。
收到一条陌生彩信。
对方发了一张图片,林浅允坐在餐桌前,淡然地勺子喝汤,照片里,一只男人的手夹起一块肉放进她面前的盘子里。
景延深认得这只手戴着的手表,是郑渐的。
景延深攥紧了拳头,因为发烧本来就烫的身体瞬间沸腾地跟要爆炸似的。
所以,她今晚有事是跟这个男人一起吃饭是吗?
他看着屏幕里新收到的短信,赤/裸裸的挑衅和炫耀:我赢了。
景延深深吸了口气,奈何胸腔剧烈起伏着,身体里猛然蹿上来的暴躁感不受控制一般,加上发烧的缘故,他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
“延深,你是不是不舒服。”上官思晚察觉到不对劲,起身伸手去摸他的额头,这一摸才发现烫得要命,她瞳孔放大:“延深,你在发高烧。”
“起开!”
景延深不耐烦地挥开她的手。
他撑着沙发试图起身,由于身体太虚弱,整个人摔了下来,上官思晚见状,连忙扶住他,她紧张地看向脸色也不太淡定的景远:“伯父,咱们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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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顿饭,林浅允吃得一点胃口也没有,总是情不自禁地分神,不由得想起今天景延深打电话给她时,说话的声音带着鼻音,也不知是不是感冒。
越想越担心,她放下筷子,看向对面的顾野洲和郑渐:“我吃得差不多了,先走了。”
郑渐要起身:“我送你吧。”
“不必了。”
林浅允没看他,走得有点着急。
顾野洲看着林浅允的身影从餐厅消失,目光不由得落在郑渐身上,表情略显严肃:“你到底想干嘛?”
就在方才,顾野洲听到郑渐和自家佣人串通一气,拍了张郑渐给林浅允夹菜的照片。
郑渐脸色一沉:“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丫头,凭什么便宜了那小子。”
顾野洲深吸了口气:“你知道的,浅浅对你没那方面的意思,以她以往的性情,是做不出和男人同居这种事,虽然她和景延深在一起有部分原因是因为我,但可能连她自己都不清楚,她已经不知不觉的喜欢上那个小了。”
郑渐目光一狠:“那个小子一堆烂桃花债,浅浅跟他在一起迟早要受伤。”
“那也比连爱的滋味都没尝过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