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大的笑话,如果他不是景延深,她或许会觉得对方这个要求合理,但这句话从景延深嘴里说出,有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感觉。
“你不如做梦去。”
景延深目光幽深地看着她,双眸似两个深深的旋涡,暗潮汹涌着。
忽然没心没肺地笑了:“也不是没做过这种梦呢。”
这场梦,他已经做了十年。
他这句话在林浅允听来是调侃。
她低低咒骂了声:“神经病。”
景延深的脸忽然沉了下来,因为神经病这三个字。
如果是别人对他说这三个字,他现在已经把那人揍得半死了。
因为母亲和小叔子殉情一事,周围明里暗里在嘲笑他的,他变得特别容易暴躁,有时候看到别人一个眼神一个嘴型不对劲,就感觉他们在骂自己,于是他便像发了疯一样去揍他们,慢慢的就开始有人说他是神经病。
景延深真的非常讨厌这三个字。
林浅允看他一眼,就要绕开他走,手腕忽然被人攥住了。
她不喜欢他的触碰,就像甩开瘟疫一样试图甩开他的手,眼里闪过一丝厌烦的情绪,景延深注视着她,紧紧抿着唇。
因为她的抗拒,他内心有一股躁怒感疯狂涌动着。
“放手!”
林浅允不悦地警告他,但他就是不放手,也不说话,脸色阴阴沉沉的。
不知僵持了多久,桑盈因为担心林浅允特意过来寻找,结果就看到这精彩的一幕,她故作淡定地走过来,拉住林浅允另一只手:“浅浅,你怎么在这啊,我找你好久了,快跟我过来。”
一开始,景延深并不打算放人。
桑盈被他犀利警告的目光盯着险些就要退缩了,他忽然松开了手,往后退了几步。
林浅允撇开脸,侧脸淡漠无情,带走他身前的一部分空气。
这一刻,景延深感觉胸口某一样东西被抽空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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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盈拉着林浅允走了一段路,确认安全后,终于忍不住八卦:“浅浅,刚刚到底怎么了?我看你去卫生间不久,景延深也就跟着去了,他没对你做什么吧?”
林浅允从今天晚上开始,心情就特别糟糕,闷闷的:“他能对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