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才睁眼,电话对面那学生gān部担心他看不到消息似的,径直一个电话就打了过来。
怀野蹲在窗户边儿,唇上咬着根烟吞云吐雾,提着神。
他一手往Louis的碗里倒狗粮,一手拨开窗帘缝儿,偏开脑袋,略略地瞧一眼外面有没有人拍。
怀野没用公司的排练室,人来人往,打招呼都得挤笑脸,他不喜欢。
于是租到了这栋半旧不旧的写字楼的五层,也是就顶层,楼下是个艺术学校,他和乐队的人基本上深居简出,还算清静。
今日是个艳阳天,日头明晃晃的,风卷着路边的花草香气,一阵阵儿地飘进来,楼下有工人拿着机器修剪草坪,轰隆巨响。
那小班委似乎没想到居然能打通电话。
怀野接起后,对面半天没吱声。
楼下有点吵,怀野以为自己错过了电话里的声音,又懒洋洋地“喂——”了一声,有点不耐:“谁啊,说话。”
他平时不接陌生号码的电话。
今天不知怎么,就接了。
只是看到归属地是北京而已。
好像是因为做了梦。
梦见了什么,Louis把他这么两舌头舔醒后,他就忘记了。
有点心烦。
“是、是是……古典音乐系C班的怀野吗……”小班委吞吞口水,支支吾吾的,“你、你好……我是你们班的班长,我叫邹雷……”
不等小班委说完,他那话音儿就被那边一阵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吞没了:
“啊啊啊啊打通了居然打通了——”
“是怀野吗!是怀野吗!”
“邹雷,你问问他今天会不会来学校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