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道:“那瓦匠自己从房上摔下来摔死了,我们还没怪他把我们新房搞晦气了呢,他家里倒是全怪我们头上了,不急着给他老爹办葬礼,把棺材抬来要我们赔钱。”
江挽云问:“他们要赔多少?”
“三十两。”
柳氏气愤道:“我们摆摊这么久了,没有一天是歇息的,才不过赚了十几两银子,差不多全花在盖房上面了,他们倒好,一开口就是三十两。”
王氏道:“普通的人家出了这种事赔十两就算好的了。”
陆父叹了口气,道:“老薛也是我们村里出名的瓦匠了,gān了四十多年了。”
江挽云道:“我怎么觉得他们好像并不伤心,一门心思就想着要钱?”
刚才那些堵门的人,除了一两个人穿了孝服,其他人都没看出有什么伤心的。
柳氏苦着脸,“可不是嘛,叫了他家那些亲戚,把我们bī得门都不敢出,村长和族长来调和了半天也没用,也不敢报官,怕报官了影响三弟考试。”
关键是他们也拿不出三十两啊,只能等着陆予风两人回来了想办法。
陆予风道:“其实报官了也不一定会影响,只有不赔偿才会影响考察,报官了也好,该赔多少我们赔了就是。”
江挽云道:“是啊,不报官,这次赔了,下次他们还会变本加厉用其他事来要挟,这人心不足蛇吞象,是喂不饱的。”
其实江挽云还有个猜测便是,为何一个经验丰富的瓦匠会从上面摔下来,又恰好是头朝下,为何瓦匠家里人不见多悲伤,为何他们明知道陆予风病好了,日后可能高中,还要与陆家作对。
她的潜意识里觉得这其中似乎有yīn谋的成分。
陈氏道:“果真没影响?”
陆予风道:“没影响,放心。”
陆予山站起身拳砸掌心,“这可太好了!忍门口那群孙子好久了,还拿报官来要挟我们,报啊!这就去报!”
陆予海道:“他们人多我们人少,现在就去报官吗?要不叫上族里的人一起?”
万一路上打起来了,也不至于吃亏不是。
江挽云笑道:“不必,我带了人来的。”
她起身打开门道:“杜华,你走前面,谁敢拦路就踢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