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头听完,道:“既已确定这茶叶确实被人下了药,你们店里又声称有证据,证据在哪可以拿出来了。”
江挽云道:“大人,事情说来有些复杂,请容许民妇讲一下这事的来龙去脉。”
捕头道:“嗯,你说吧。”
江挽云道:“因为当初在租房的时候,我就有所耳闻,这间铺子以往开的店都会出现一些怪事,有闹鬼之称,但我并不相信这世上有鬼,那时候我就怀疑,是否是有人搞鬼,所以租下这铺子后,我每日都让人留意着店里是否有异样。”
她捧着装着染料的罐子道:“且另一件事更加印证了我的猜测,后院有道门,房东说钥匙掉了门开不了,但我仔细看过,虽然锁生锈了,但锁芯却没有,说明这锁并不是长期没人开过的,那日此人接连来我店里四处查看,还询问我们的菜品是用什么做的,我便起了疑心。”
她越说男人越心惊,听到这里忍不住吼道:“我他娘的就是来吃个饭!你店里发生了啥事我什么都不知道!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gān的!”
江挽云冷笑道:“我还没说完呢,看到这罐子了吗?里面装的是一种染料,衣服和皮肤沾上就很难洗gān净,至少要洗几天,我便让人把它涂在了门把手上面,且它遇水时候无色,只有在gān了的时候,能在黑暗中发出荧光来,怎么样?你敢不敢去黑屋里看看自己的手和衣服上有没有发亮?”
这时代的人洗澡次数不多,换衣服也并不勤,所以有很大可能男人还穿着昨天的衣服。
男人听了冷汗泠泠,后背发凉,他想起来了,昨夜他进门时候确实摸到了一手油,当时还奇怪门上为何滑滑的,但没有多想,只在衣服上蹭了蹭。
难道那时候,他就已经进了别人布的局了?
他死死盯着江挽云,江挽云淡笑着看着他,只是笑容不达眼底,反而显得有些恐怖,男人心扑通直跳,这女人看着不过十几岁,她为何会如此心思缜密?
江挽云笑道:“对了,门口我还洒了木炭灰的,想必晚上黑灯瞎火的你也没留意到吧,那上面现在还有脚印呢,把你的鞋脱下来对比下是不是一样的就证据确凿了。”
男人越听越害怕,江挽云的声音好像催命符一样,男人的心理防线彻底崩塌,他脑子一热,挣扎着就想逃跑。
但捕头哪里会让他就这样跑了,两个衙役马上把人抓了回来,把他按在地上。
捕头道:“把他带去屋里,关了门窗看看是不是发荧光,再比对下脚印。”
“放开我放开我!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我什么也没g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