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泉笑着点头说对。
鼻尖还很酸。
载具没有就需要去后面拿,她抬头看了一眼陈博洛的工位,江景兴不在那里,此刻陈博洛也低着头。
于是她推着车往前走,周转车声响巨大,可她第一次觉得声音大也很好,起码没有人知道她在哭。
路过陈博洛时,她始终低着头。
运完载具,她回来时,看到江景兴坐在推车上看着自己。
舒泉张张唇,又垂下眼。江景兴说:“不哭了?”
过了半晌,舒泉想,以后大家还要做朋友,此刻不能太撒脾气。于是点头。
江景房笑着,他的眼弯起,说:“陈博洛都瘸了还跑你这看你了——”
正说着,下一秒他的话便被舒泉打断。此刻的舒泉正拿着一个载具盯着他,眼神是坚定的质问:“为什么陈博洛总和你告我状啊。”
江景兴愣了一下,他看着舒泉的眼睛,忽然笑意涌上。他好似揶揄道:“说不定人家喜欢你呢。”
这句话,出乎舒泉的意料。可接下来,江景兴还有一句——
“看到你和别的男生说话吃醋呗。”
闻言,舒泉彻底呆住了。可江景兴却不再笑了,他认真的看了一眼舒泉便离开了。
后来的舒泉,依然有些介意江景兴,路上遇到他时刻意的回避躲开,以至于江景兴和陈博洛站在一起时,不得不笑着说:“你看大姐都不理我了。”
那时的陈博洛,眼里带笑,笑里有风,却又让她有种密不透风的感觉。
——
舒泉对恩说了这一切,她最后附带上了一句:喜欢个屁,去死。
可她必须得质问自己,真的能不喜欢吗。
第二天上班,舒泉感冒了,她的嗓子彻底哑了,说话的声音更像个男生。
她想因为是宿舍的空调太低了,19°到天亮,她的chuáng位对着空调chuī,一日又一日,不感冒都奇怪。
此刻的她还有些头疼。
刚上班,江景兴就被喊去开会了。她咳嗽了好几声,陈博洛站到她的身边。
舒泉抬眸望他,下一秒就低头不再对视。
陈博洛的眼睛清澈见底,仿若赤诚的少年说着真心话时该有的模样。
他站在她的身边,嗓音偏低,“感冒了?”
舒泉闻言,心竟然又不争气的dàng漾了起来,她皱眉埋怨着自己,可还是抬头看着陈博洛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