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看到江景兴回来,他想和他说话才走过来的。
可是关她什么事情呢?为什么要告状?这种事情应该她自己说啊,为什么呢。
舒泉没看陈博洛,装作不熟的模样。
她看到江景兴收起笑脸,接而同陈博洛一起离开。
舒泉独自生闷气。
她和陈博洛终究不熟,没到了解彼此的程度,也没到那种能看出彼此不开心的心照不宣。
陈博洛和江景兴似乎很熟,两个人一直聊天,也没工夫搭理她。
只是江景兴偶然会过来和她说话,一口一声大姐的叫着。
等舒泉再次去一二线后面抱料时,江景兴已经不在陈博洛身旁了。彼时陈博洛正一个人站着,似乎在发呆。
舒泉抿唇,推着车。她想要主动说话,以缓解她单方面的苦闷。
于是走到陈博洛身旁时,她语气轻快,夹着笑,她说:“哥,辛苦啦。”
一秒。
两秒。
没有得到回应。
舒泉看着陈博洛,他一眼都没有看自己,明明自己就站在他的身边,可他就是不说话,垂着眸不知在思索什么。
舒泉瞬间无地自容,拉着脸和别人聊天,却得不到回应,这是放在谁身上都要脸红羞耻的,舒泉更是如此。
她原本平静的内心一下子掀起波làng,她和陈博洛像是海面上的船只,因为舵手们的无声争吵而不再团结,所以他们集体罢休,所以海làng袭来,平静的小船被推翻。
舒泉垮下脸,面无表情的推车离开。
她回到工位,怒气后知后觉的冲上头。她喘着气,再看了一眼陈博洛时,对方还是那个动作。
盯着地面发呆。
“呵。”舒泉嗤笑一声。
她从来不会因为自己是女生而觉得真的要实现女追男,隔层纱的言论。她会是好朋友,会是树dòng,会是垃圾桶,但绝不会是舔扒着的人。
舒泉压完板子,去货架抱料。彼时拍报表的人来催促,她又急急忙忙将一堆板子放在桌上,板子的脆盘压在她的手臂上,一条浅红的印在显现。
她倒吸一口气,蹙着眉回想数量。
她算不出来,为难的拖延时间,偏偏江景兴也不知道哪去了。之前因为写报表被组长骂过,她也没有胆子再去瞎写。
迷茫与担忧的同时,拍报表的文员也在催促。舒泉抿唇,刚想瞎写一个数字死马当作活马医时,身旁忽然出现一个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