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思“嗯,我看过他画的画,那些画里一花一草颜色都涂的均匀,上色用心,而他当晚画的画上有处不对劲,其中的一瓣花瓣颜色比其他几瓣要重,不像是一气儿画下来的。”
沈清思听见施小九打盹时那丁举人正在画花,两者联系起来,她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赵骥“听你这么说,那丁举人怪可疑的。”
沈清思“我也只是这么一猜,画上的痕迹也有可能是其他原因,丁举人jīng于画艺,总能找到借口糊弄过去,还得找到证据才行。”
两人很快来到了打更人刘七的家,敲门说明来意后,刘七就请他们两个进去。
衙役在发现浮尸后,只盘问了内街的打更人,刘七在隔着三个巷子的后西街一片打更,衙役觉得离得远,也就没去找他。今日突然传他上堂给朱小姐作证,着实吓了他一跳。
刘七跟沈清思说道“那天我爹给我提错了旧灯笼,里面那一点子蜡油走了没多久就烧完了,我就只能摸黑走,头回撞了个小丫鬟,被那小姐和丫鬟劈头盖脸骂了一顿,还说我不长眼睛。”
赵骥“你打更不吆喝不敲梆子?”
刘七不好意思的摸头,嘿嘿一笑,“有时累了,也要歇一段路。”
沈清思“你说头回撞了一个丫鬟,你难不成还碰到其他人了?”
刘七“我刚刚想起来了,隔了差不多一个时辰,我又碰见一个男人,本来差点就又撞上了,可他突然看见了就避开了。”
赵骥“这话你在公堂上怎么不提?”
刘七“我之前被衙役带过去时有些紧张,一时忘了。”
沈清思举手比划了一下,“你看清他的脸了吗?他是不是大约这么高。”
刘七“那天天黑,脸是没看清,但似乎就是小姐比划的这么高。”
离开刘七的家,赵骥问道“你既然怀疑,怎么不让官差去把那个姓丁抓住?”
“现在抓了也没用,刘七没看清楚长相,他也可咬定自己没去湖边。”沈清思“我还要去几个地方问问。”
赵骥“那你现在要哪儿?”
沈清思想了想“去南街的柳记杂货铺。”
沦为车夫的赵骥驱着马车来到南街柳记杂货铺。
柜台伙计笑着招呼道“公子小姐想买些什么?”
沈清思“我想买些画彩画的颜料。”
伙计立马把店里白纸包的十几色颜料都拿出来。
沈清思上午打听过,池先生说温妍就是在这家铺子买了几包红颜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