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月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我居然也看到三姨了,她着急去gān啥?”
怎么回事,说好的撤离,一个个都不走。
在重黎赤水,成霜怀渊这两方战地之外还有一个第三方,西王母带着神鸟胜遇行色匆匆,在群山中一闪而过。哪方面的烂摊子也不管,似乎另有要事。
成霜犹疑地看向司昼,似乎是用眼神询问她,是不是她想的那样。
司昼几不可查地点头。
明白了,成霜顿时觉得司月才是最可怜的,心中更是愧疚,发酒疯吓司月的事情。
司昼随口答司月:“你看错了吧。瑶台也在西境,并不能幸免于难,那个时候她应该也去蓬莱了。”
呵,成霜眼见司昼随口敷衍,回忆起当时她敷衍自己的那番话,司昼的敷衍可真是有够潦草,自己怎么会就信她的鬼话,都是年少无知愚蠢透顶啊。司月不一样,司月是纯真无邪才会上她的当。
司月有些不信,但是既然司昼都这样说,可能真是看错了?
趁司月迷茫之际,成霜把话题拐回赤水,问司昼,当时对赤水就没有一丁点犹豫吗?
司昼将一杯酒送入唇齿之间,她想说:“他偏要那么做,我也只能这么做。”
但是说出口的却是:“没有,他该死。”声音像这晚风一样幽凉。
乱象
自从司昼踏入凡间以来,好像什么正事也没gān,这就是那个传说中那个神威凛凛的瑶台神女吗,吵架她看热闹,打架她还看热闹,没有热闹可看就睡觉,浑浑噩噩那个劲儿都赶上不工作的她了,成霜恨钢突变铁,要知道她不仅是司昼的颜粉,还是个事业粉。
但是那一天傍晚,眼见着司昼那根松弛已久的弦唰地一下绷紧了,成霜竟然无比悔恨起来。
“松着挺好的,我还是爱慵懒玫瑰。”
奈何为时晚矣。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住过了提音巷的大豪斯,成霜的一亩三分地不能再满足三个仙女儿的需求,于是她们选择每天晚上都在dòng天大厦的天台chuī晚风。
立秋刚过,炎热的天气还没有渐渐凉透。
宽敞,舒坦。
这本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傍晚,成霜连轴转开了三个讨论会,下个季度的工作在齐闻的主持下有了些许眉目,成霜似乎看到无数篇张纸在朝她飞来,有的是满字的,为的是将时代新的概念楔入她的脑袋,更多是白纸一张,从零开始,这是等着她挥笔填满呢。齐闻的声音灌入成霜不堪重负的耳朵,在她眼前一张纸一张纸一本书一本书的摞,她呼吸不畅了,想抬手示意齐闻,快下班吧,别说了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