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朽没再追问,回身拿了浴巾擦拭身上的水珠。白色的浴巾在谢竞年的目光里游移,略过陈朽充满男性荷尔蒙的身体每一处。
谢竞年可经不住陈朽的勾引,年轻气盛,低着个头坐在chuáng上悄悄夹紧双腿,浑身的热度都随着陈朽的靠近愈来愈烈。
“想什么呢,小傻bī。”陈朽温热的吐息扑在耳边,语气里尽是调侃的意味。
“没想什么。”谢竞年底气不足地反驳道。
陈朽笑着看了他一会儿,突然起身拿出了谢竞年的电吉他:“你这该换弦了。”
大概是在台上的时候就已经注意到了。陈朽熟练地找出新的琴弦,动作轻缓又仔细地给这把琴换上。
谢竞年能看见他指腹中间的红痕,那是因为用力按压琴弦而留下的浅淡印记。
陈朽的侧脸无论再看多少次都依旧帅得让人挪不开眼,谢竞年看着看着就着迷一般陷了进去。
他的朽哥怎么能这么帅呢?
谢竞年坐在草地上想。
头顶是蔚蓝的天空,各色风筝在高空里飘dàng,陈朽躺在谢竞年的腿上,浓密的睫毛合拢后铺出了小片yīn影。
网上说这种时候一定不能低头,因为一旦低头在男友视角里就会看见丑陋的双下巴。
谢竞年可不敢低头。虽然他根本就没有双下巴这种东西。
周衍同和于宁去公园里的小摊租了一个风筝,放了好半天才终于让它飞上了天,这时候开心得跟什么似的。尤其是于宁,又蹦又跳,估计给把贝斯他都能原地激情solo一曲。
“谢竞年,来啊!”于宁离得老远就在那儿喊他,“可好玩儿了!”
谢竞年没理他,倒是于宁的大嗓门把陈朽给喊醒了。
“你去跟他俩玩儿一会。”陈朽睡眼惺忪地坐起来,手肘撑着草地,黑色的T恤后背和肩膀上沾了大片的翠绿杂草,显得人都邋遢了许多。
“我不想动。”谢竞年给陈朽掸掉杂草和泥土,语调拉得很长。
陈朽笑了声站起身,从身后把谢竞年拎了起来,顺手给他拍了拍屁股上沾的草叶:“那你陪我走两圈儿。”
谢竞年被陈朽搂在怀里,哥俩好似的拥着往前走。
这个公园里有一座不算太高的小山,半山腰上有个寺庙,因为人流量大,香火气儿倒也旺得很。等谢竞年和陈朽爬上半腰时庙门口早都排起了长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