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宁和袁方衡都比他qiáng,多少还能插上几句话。
两个人才刚确定关系不久,谢竞年就已经有小半个月没怎么和陈朽好好说过话了。
窗外在不知不觉间飘落了一地银白,半空还有雪花飘飘洒洒地往下坠。
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陈朽却不在他身边。
“谢总!想什么呢?”庄杰在谢竞年肩膀上拍了好几下,最后实在没办法踹了一脚他的凳子才给人唤回来神,“去体育馆打球不?”
谢竞年往上拉了拉校服领子,小半张脸都藏了起来:“不去,我想睡觉。”
“哎呀,去呗!”
贾飞尘去隔壁借篮球回来,一听谢竞年说不去就大喊着劝人,还说顺便把陈汉霖喊了过来一起玩儿。
谢竞年闻声看过去,陈汉霖斜靠在他们班级门口,痞里痞气地冲他挑了挑眉,还两根手指比划了一个抽烟的动作。
“不去。”谢竞年心尖儿痒了一下,但还是摇摇头,劝道,“你们不睡觉下午得困死。”
“下午全是自习,睡半节就补回来了。”庄杰说,“睡醒再学呗,省的晚上没事儿gān。”
谢竞年无奈:“你们找个三对三还不容易么,要是带上我还得再找一个打五,多麻烦呢。”
贾飞尘听完愣了一下,抱着篮球思考半晌,恍然大悟:“对呀!”
“咱们走咱们走,一会儿谢总反悔就不好整了。”
两个吵得他头大的喇叭终于走了,谢竞年拉上窗帘,刚趴在桌子上就觉得哪儿哪儿都不舒服。
于是谢竞年刚刚拉上的校服拉链又被他拉下来。他扯出塞进衣领里的项链,熟练地把吊坠送进嘴里咬着。
都是陈汉霖这bī,把他烟瘾又勾起来了。
谢竞年直到睡着,脑子里都在想,今天晚上能不能见到陈朽。
于是他就见到了。
陈朽骑着摩托停在老地方,头盔放在车头上,嘴里正叼着根烟。看不清他的脸,只能看见明晃晃的一颗火星。
谢竞年穿过人群,借着车流的掩饰绕了过去,从陈朽身后猛窜过去捂住了他的眼睛。
陈朽也确实如谢竞年所料,被人吓了一跳。他第一时间拿掉嘴里的烟,又单手把谢竞年从身后拎过来,皱着眉斥道:“闹什么,烫着没有?”
“没有。”谢竞年自知理亏,乖乖伸出手心过去给人看。
陈朽甚至打着手电仔细看了几遍:“没有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