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奕迅的《失忆蝴蝶》。
多么应景。
那些信箱里没能寄出的信,书柜深处没来得及被看见的故事,留在海螺里的诗句,未曾坦白的心意。
兜兜转转,yīn差阳错。
让他们只差半步成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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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下学期,是疯狂的忙碌。
通常是凌晨睡去,五点半起chuáng,日复一日地背书、刷题,每天过得像有四十八小时。
但不得不承认,在无数知识的灌输与了解下,形成和重塑三观,有种异样的成就感。
燕啾后来回想这段时期,觉得大抵再难以寻找出这么高qiáng度,充实又饱满的日子了。
纵然灰暗又无趣,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熠熠闪光的。
六月五日,高考前两天。
气温三十度往上,烈日bào晒,闷湿燥热。
燕啾在huáng昏时分出了校门。
吴兴运看着她一阵风就能被chuī跑的纤细身体,竟然没有多问,挥挥手就批了病假,只是说,喊个人陪她一起。
于是她在校门口,沉默地站着,和宋景堂面面相觑。
宋景堂盯着她手里的乐队live现场门票,“……没关系,我不会告诉吴老师的。”
“……嗯。”
宋景堂似乎被她无言的模样逗笑了,很轻地勾起嘴角,“那不知道你同不同意,我跟你一起去?”
燕啾还没来得及说话,又听他无奈道:“一个人在外面晃dàng,太无聊了。回去太早,怕穿帮。”
的确。他们没有手机,无法联络,回校时间不同步,难以解释。宋景堂还因为她,或被动,或主动地,放弃了高考前的最后一个晚自习。
更何况,一场live而已。
如果身边不是想要的人,那就谁都一样。
燕啾最后垂眸,轻声道:“好。”
livehouse外,人头攒动。
六月盛夏,气温本就高,空气沉闷,一眼望去全是穿吊带、短裙的漂亮女生。穿着校服短袖的两个高中生,在人群中格外显眼。
燕啾素着一张脸,高马尾,发梢微微卷曲,蓬起一个朝气的弧度。蓝白色短袖下是细白的手臂。
宋景堂落后半步站在她身后,身材高挑挺拔,气质温润,像守护者一般,帮她挡住拥挤的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