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蓦然发现,蒋惊寒在扉页写了题献——
“给啾啾:
希望她不要再为数学哭鼻子。”
*
不知道怎么,最近总是觉得困倦,昨晚还失眠。
燕啾揉着眼睛爬起来一看手机,还有二十分钟就迟到了,吓得赶紧洗漱,衣服都没来得及换,抓上外套就走了。
“呼。”她吐了口气,最后三分钟跨进校门。
耳边声音响起,蒋惊寒挑起半边眉梢。
“来挺早啊。”
燕啾:“怎么是你啊。”
那人漫不经心地反问。
“不是宋景堂,你很失望?”
燕啾:“?”
她眉头拧出了个问号,目光投向旁边的顾西铭,满脸写着“这人是不是有病”。
顾西铭:“……他今天帮嘉树值日。”
“哦。”她挥手跟顾西铭打了个招呼,准备进去。
“回来。”
蒋惊寒垂眸瞧她,“让你走了吗?”
燕啾:“?”
她很不理解,“我又没迟到。”
蒋惊寒懒洋洋站着,上下扫了她几眼,“校服穿上。”
燕啾低头打量自己。
早上太急了,没来得及换校服短袖,抱着校服长袖外套。现在就穿着简单的白T,oversize,领口稍微有点大。
但也没到衣冠不整的地步吧。
燕啾觉得他纯属找茬儿,瞪了他一眼。
人家顾西铭,正牌纪检都没说什么呢,他管得倒宽。
她不情不愿地套上校服外套,觉得热得发慌。
看了看表,还有一分钟,没好气道:
“行了吗?”
蒋惊寒挑眉,“你很急?”
“废话。青姐早自习,换你你不急啊。”
她说完,发现蒋惊寒还真没急过,就闭了嘴。
蒋惊寒照旧好整以暇地望着她,“那你夸我两句,我就放你进去。”
燕啾:“?”
她怀疑自己听错了,皱着眉,不可置信,“什么?”
“我昨天给你讲卷子,编教材,今天给你放水。”
那人站在林荫下,明明清隽挺拔,却又偏生看出几分狡黠和吊儿郎当来。
他眉梢一扬,面不改色地重复了一遍——
“你夸我两句,不过分吧?”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