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无惜无奈摇头:“随你。”
“这还差不多。”卫梓怡像条被顺了毛的小狗,语气轻松,“放心吧,打狗还看主人呢,不过是给她们点儿教训。”
陆无惜自然明白,这位卫大人看似轻狂,实则心细如发,做事也有分寸,不会轻易伤那二人性命。
所以她才放心让卫梓怡去处理这件事。
卫梓怡回屋放下药包,安排好衙役煎药,又往院外走,经过陆无惜时,她停下脚步:“衙役说冯大人已经回来了,我去找他聊聊案子。”
主动报备行程,这在以前可是从来没有过。
陆无惜弯起眼角,答应道:“知道了,待会儿后厨弄好饭菜,我再去叫你们。”
冯亭煜正将今日访问乡邻的笔录誊抄成册,听得卫梓怡敲门,他起身来应,恭恭敬敬地请卫梓怡进去坐。
“进展如何?”卫梓怡没与他说闲话,开门见山,“可有查到线索?”
冯亭煜点头:“八九不离十。”
“卫大人,那日酒馆中吃饭喝酒的客人不乏行脚商人,有几个人已经找不见下落,剩下二十来个人,下官都一一问过了。”
说完,遂将今日得到的消息禀告卫梓怡,“有一人,正是那孙启润邻桌的李三,说那日梁朝和傅姜走后,王二牛去收孙启润的桌子。”
“孙启润醉得迷迷糊糊,拽着王二牛的休息,吵着闹着说要喝酒,王二牛便就着桌旁的酒坛,给他倒了一碗。”
“是王二牛?”卫梓怡向他确认。
“不错,就是王二牛。”冯亭煜回答得十分肯定,“所以,极有可能是王二牛借倒酒的机会,将砒霜下在那酒坛里,这酒便只有孙启润一人喝过。”
卫梓怡认同冯亭煜的推断:“王二牛有重大嫌疑,明日便把他请来衙门,问一问。”
两人一言一语,就着案件细节再讨论了小半个时辰,直至陆无惜前来唤他二人用餐,方结束了这场讨论。
这天晚上,卫梓怡与陆无惜各自回房,卫梓怡倚在窗边点了盏油灯看书,没一会儿便觉倦了,起身将门栓插上,走到桌前灭了灯。
灯火熄灭的瞬间,窗户发出吱呀声响,一转眼,刚刚还在屋里的人便不见了。
隔壁房间,陆无惜坐在chuáng边,执着木梳,一下一下,悠闲地梳头。
她刚梳洗完毕,正打算卧chuáng睡觉,却听窗户传来一声响,循声抬头,便见卫梓怡用佩刀挑起木窗,从那窗口钻进她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