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江岷川是出于什么原因帮我挡刀,都是我欠他一命,对恩人下狠劲儿不合适。
可我的顺从没得到他的怜悯,我在快被撕裂般的痛苦中隐忍着,结束时已经是凌晨四点多,他直接进了洗手间冲澡,随后换上干净衣服要离开。
我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
凌晨四点多。
都这么晚了,而且这里是他家,他要去哪儿?
上次是他先走,这次在他自己家,他也要这样吗?
明明刚才那么贪恋,事后却又那么残忍,总在第一时间和我撇清关系。
一丝委屈浮上心间,被我强压了下去。随后也撑着床坐起来穿衣服,想先他一步离开。
免得凄凉地看他的背影。
刚穿好打底毛衣,他就回头看了我一眼,语气如认识之初那般冷漠
:“你可以天亮再走。”
“那你呢?”我终归没忍住,问了出来。
他系高帮皮鞋的手顿了下,几秒后恢复动作才说:“回苏州。”
“这么晚,有急事吗?”
“明天,我订婚。”
我张张嘴,有很多话想问。
比如,和谁订?
是赵宁宁,还是别的女人?
都要订婚了又为什么要招惹我?
……
可最终,什么都没能问出口。
我们的关系,说白了只是场算计。
他带着帮助赵宁宁的目的接近我,一切温柔善意都是他伪装自己的外衣,实则他是个危险又难以捉摸的人,认识他至今已逾半年,我还是分不清他话里的真假,更猜不透他心里的想法。
但这不能抹灭他替我挡刀的事实,因着这份恩情,我唯一能做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