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安怒道:“你放屁!”
谢逐拦住他,倒也不恼,只yīn恻恻笑道:“你一心认为凶手是我大哥的侍从从吉,又百般怂恿那些追随烟雨的男人愤慨让我大哥不能插手查案,怎么,你这么想定从吉的罪,是不是急着想让他做替罪羊?”
chūn歇娘脸色讪讪:“谢二公子你这话说的,当时屋子里烟雨死了,钱公子晕了,就从吉在屋子里站着,手里还拿着刀,楼里那么多人都看见了,可不是我冤枉胡说,凶手不是他是谁?”
谢逐语气冷冷:“你也说了晕了一个,说不定就是晕了的那个人呢?”
“不可能,人不是钱公子杀的!”
“我就随口说一说,你那么激动做什么?”谢逐带着人往楼上走,“出事的屋子是哪间?”
chūn熙娘支支吾吾:“这,这出事当天不是有人去看过了吗?现在还要去看?”
见她不肯带路,谢逐脸色沉了下来,使眼色要贺成领着去出事的那间屋子,他一把揪过chūn歇娘的衣领:“假如真的把从吉当做替罪羊处死了,你以为我大哥会让你们红袖招好过?”
chūn熙娘白着脸道:“谢,谢大人是个好官,他不会公报私仇的。”
谢逐邪邪一笑:“我会啊!”
他一把丢开她,跟着贺成的步子来到了那间出身的屋子前,烟雨的房中。
出事当晚官府就把屋子给封了,外头上着锁,无人能进,贺成一打开门,迎面便扑来一股腥臭味。
烟雨当时被扎中心口,喉咙又被割开,流了许多血出来,他一走进去便看见了那地上已经发黑的大片血迹,血迹一路延伸,直到chuáng上,chuáng上的被褥同样满是黑色血迹,就连帐幔上都呈喷she状溅满了血点子。
烟雨被发现死在chuáng上,她在chuáng上被人杀死的,死时衣衫不整。
这就更奇怪了,假如是那个黑衣人所杀,凭当时的紧急情况以及黑衣人作为杀手寻求快准狠一招即中的特性,不会在烟雨身上落下两处致命伤,更不会还把人按在了chuáng上再杀,还扯乱衣裳,这只会更耽误时间。
谢逐细细想了想,当时时间短促,从吉很快就追了进去,那么无论是黑衣人还是那钱公子,事后定然来不及有多余的功夫做多的善后,那么这间屋子里定然还留存着一些证据。
chūn歇娘挤在门外想进来,谢逐冷冷回头望她一眼,明明年纪不过她一半大,看着比谢迁要稚嫩许多,然而那眼神却叫人看着冷汗森森,步子被钉在原地半步都不敢再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