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逐这才又幽幽睁开了双眸,“你们来做什么?”
齐广平也不摇他的玉骨扇了:“我们,来看看你嘛。”
谢逐呵了声,不想理会他们。
三人无奈对视,从安在旁道:“齐公子,你主意多,求你开解开解我们二公子吧。”
“让他们出去!”谢逐侧过身面朝内。
容道讪讪道:“要不,我们还是出去吧?”
齐广平摇动起他的玉骨扇,见谢逐这副为情所伤的模样,看得是无奈又恼火,挥手道:“别急,我同他说说话。”
从安退下,齐广平见谢逐还是面朝里不理睬人的样子,转脸朝容道使了个眼色:“去把他拽起来!”
容道力气与谢逐不相上下,两人常常比掰手腕,此时谢逐已经颓靡多日,哪里有力气挣开容道,当下就被他直接拽了起来,险些一把拽下地去。
谢逐烦躁地抬腿踢他,直接将容道踢出三步远,他扶着腰起身,龇牙咧嘴道:“嘿!你这人!难怪弟妹要跟你和离!”
几人来时已经听从安说了那日的事,自然,他们虽都觉得谢逐做错了,可做错了道歉便是,最多闹上几日别扭,怎么也想不到竟闹到要和离的地步。
谢逐冷眼剐他,在chuáng上坐直了身,面色不善道:“有什么话就说吧,说完赶紧滚!”
齐广平搬了条圆凳来在他面前坐下:“我知晓你现在心情不好,但遇见问题总是要理清的,账面要算平,你跟弟妹吵架和离,总也有个原由不是?”
谢逐默然。
齐广平又问:“弟妹当真是因为那日你害她跪佛堂的事生气,才跟你提的和离?”
谢逐想应声自然,转而突然想到此事之前,因为那什么云悠柔的事,阿桃已经和他冷战了大半个月,可那时他明明也是与她解释清楚了的,也不知是否还有这个原因在,他实在不明就里。
齐广平见他沉默的样子,当即肯定道:“一定还有因为其他的原由,弟妹才伤心难过,受不了才同你和离的,看来你得去好好同她解释解释了。”
谢逐偏过头去道:“她都不愿见我,不想同我说话,我怎么跟她解释?”
齐广平闻言直想一扇子敲他额上。
“既如此,那你便什么都不做,由着弟妹与你和了离,你们两个从此以后成为陌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