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派来听动静的安嬷嬷偷偷将耳朵贴近窗户,便听得里面木chuáng吱呀吱呀不停的响动,期间夹杂着少年少女异常起伏的喘息声。
“砰”的一声闷响从里面传来。
安嬷嬷乐呵呵的捂住了嘴:“年轻就是好啊!这动静,羞死个人!”
“老夫人,您重孙子要来了!”
她拎起布裙,蹑手蹑脚地乐呵着离去。
屋内,谢逐被阿桃发狠一把拽下了chuáng,直挺挺趴在了地上。
阿桃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冲他重重哼了一声。
趴在地上谢逐翻了个身,阿桃瞬时警惕,以为他还要来抢chuáng,不想他翻了个身后,竟是直接躺在地上睡了过去。
“谢猪!谢猪!谢猪猪!”
她不服气,又踹了谢逐几脚,他仍是没有反应,想来是睡死了。
阿桃累了一天,刚才一番折腾更是累极,也不想再关心谢逐是否空腹饮酒会不会难受,更不想关心他躺在地上就这么睡会如何,她打了个哈欠,踢了鞋袜便躺上了chuáng。
红烛需得彻夜点着直至燃尽,这是林阿奶跟她说的,意味着夫妻能够一生一世一直走下去,阿桃气极了谢逐方才的态度,却也没想着去chuī灭那红烛,她盯着帐顶,呼了口长气。
不气不气,她答应了爹爹要在谢府好好生活的,才不会因为一个谢逐将自己气得过不下去。
身下的被褥十分软乎,阿桃想着想着,慢慢熟睡过去。
红烛燃至一半,已是月驻西天,深夜的夏日仍带有凉意,在地上静静躺着的谢逐一个哆嗦,直被冷醒过来,头昏沉沉的。
他撑起身,迷糊了好久才发现自己躺在地上,转头,见垂下的帐幔中隐约可见一个曼妙的身影,盯了许久,才反应过来那应该是阿桃。
他嘟嘟囔囔:“明明是我的chuáng,我才要睡chuáng。”
他朝chuáng爬去,慢慢悠悠爬上了chuáng,一头倒进软乎的chuáng褥上,谢逐发出满足的喟叹。
阿桃惊醒过来,见竟是谢逐躺了上来,气的推他:“你下去!”
谢逐醉意困意尽数涌上,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那么点推他的力气跟小猫儿挠似的,却搅得他不得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