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圣头轻脑重,心中bàonüè无处施展,但一当他想释放戾气时,一股撕心裂肺的痛苦随之而来,令他痛苦不已。
天圆地阔,却不是熟悉的模样。
永圣法师身边魔息肆nüè,但终于没有再次发动攻击。
“我……我怎么会在这?”
沙哑的声音带着不解与茫然,魔息散开许,露出张苍老万分的脸。
他本就快死了,若不是入魔,此时已经魂归地府。
见永圣法师清醒了些,景弦歌身上那些看不见的因果线纷纷向着永圣缠绕过去,从四肢到头颅,再侵入识海。
永圣丝毫不知,只是一遍又一遍地问着。
“我为何在这里?”
“我是谁?”
“为什么我会觉得……很难受?”
问到最后,已是哽咽。
他并不明白自己这种情绪从哪儿来。
似乎手脚都被这种莫名的情绪弄得发凉,心也是凉的,牵扯着情绪,不知不觉,已是泪流满面。
“看看四周。”耳边传来少年清彻的声音。
永圣僵直着,往左边看过去。
没有他的号令,被炼化的无极宗的弟子们规规矩矩停在空中,胸膛空空dàngdàng,唯有魔气弥漫。
他脑海里蓦地闪过几个画面。
“爷爷,我跟师姐们出去玩啦!”
粉色小团子歪歪扭扭行礼,继而蹦蹦跳跳出门,扑入师姐怀抱。
有名白发老人见此,放下手中玉简,无奈摇头,“出门要小心。”
他的小孙女最不听话,但被家里人宠惯了,连他的胡子都敢拔。
白发老人愁眉苦脸摸了把自己日渐稀少的胡子。
虽说施法可以长出来,但终究不是以前的那几根了。
永圣看到这,露出微笑。
对,他记得宗门内就没几个规规矩矩肯好好修炼的弟子,时常瞒着他带幺幺出去玩,成天就知道吃喝玩乐。
他的笑容刚起来,脑海像是被撕裂过,翻山倒海,疼得他直直弯起腰。
这痛苦令他又想起了一些事。
恢复这部分记忆后,永圣法师的魔息更加不稳,那些冤魂因主人神魂动dàng,开始哭嚎,声音穿透力极qiáng,幻力重重,甚至击破了景弦歌布下的数道屏障!
景弦歌退后几步,又布下几个结界,堪堪挡住攻击。
“幺幺——”
他站在自己的记忆里,喊的嗓子都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