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要不要混了?
其实,以秦柯的医术,想从心口窝取血,也很简单,只要好说好商量,对方配合,就稍微疼一点点,最多留个针尖大的伤,两全其美,皆大欢喜。
可是呢,他想不开,非要吓唬人。
结果没想到,他狠,小姑娘比他还狠,就那么一刀把自己捅了!
现在好了,只能老实坦白,求主上赶紧给人家用了怜玉膏吧。
……
白凤宸那一头,正忙着,见秦柯又来了,而且是双手端着血刃,跪在门口。
他当他是死性不改,懒得理会,甩手丢给余青檀一块令牌,“按刚才说的去做。”
余青檀领命。
白凤宸又道:“顺便给南皇那边招呼一声,就说孤遭遇高手重创,最近一段时日,就在他这城外小村中养伤了,任何人不得打扰。”
余青檀顿了一下,立刻明白。
主上的伤势,因为有天妩姑娘那一碗血,早就好了大半了,不然一大早怎么能骂人骂得那么带劲儿?
但是那天树林里来抢人的后一拨,既不是沈若行的手下,也不是慕九霄的人,显然是凰山之女在此的消息已经走漏了风声,引来了更厉害的人物。
而那人物,显然是与沈若行勾结,甚至做她的靠山。
虽然依稀可以摸到,是修罗洲过来的,但到底是哪个,还是未知之数。
所以,既然抓不到人,就设个局,请君入瓮好了。
“哎,属下明白了。”
他一回头,看见秦柯还跪着,立刻机灵道:“主上,喝茶吗?”
天妩姑娘一上午都没来沏茶。
白凤宸也觉得想沈绰了,他大早上把人家给凶了,如今又忙了这么久,都没见她人影儿,不知道在哪儿生闷气呢。
“好啊……”
正好让她和秦柯重新认识一下。
白凤宸丢掉手中的折子,倚在chuáng头,闭目养神,不理秦柯。
早上那口气儿,还没消呢。
秦柯跪在门口,也不敢随便造次。
他是白凤宸学医时的师兄,两人少时相伴而来,情谊深厚,一向颇得倚重。
血刃神刀对于白凤宸来说,就是财主家的账本,皇帝家的玺印,能jiāo给他保管,足见其中信任,非常人可比。
但是现在,因为多了一个女人,两人间就闹得jī飞狗跳,实在是有点让底下的人看笑话了。
屋子里一时之间,静得出奇。
白凤宸想着待会儿怎么哄沈绰。
秦柯想着要怎么把血誓的事儿说得委婉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