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来想去,此时只能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反而是最好的,只能忍下这口气,是因他才连累到她身上,让她差点惨遭毒手。没想到姜姝对他执着到了这种地步,真是请佛容易送佛难,但这样歹毒心思的女子留在身边绝对是个祸害,说是来给父亲贺寿的,离父亲贺寿的日子还有那么些时日,若中间再出现什么岔子,那真会防不胜防。
这样的祸根在自家后院,后宅怕也是不得安宁,看来得想法子。
青黛心绪稍稍平复,她吸吸鼻子安静下来,随即便往里走,走到门槛处,一双手从后扶住了她,将她扶进去坐下。
孟佪站在禅房里,禅房里乱成了一团,可以想象方才屋里激烈的斗争,看着她娇小的身影,想必是费了顶力来反抗的,心头万般滋味堆积,也只是闷不做声的拾掇起地上的东西。
屋里不一会便恢复了原样,就像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青黛则在想着是谁想要陷害她,从那次姜姝丢耳环,风chuī向她开始,就没有消停过,想起昨天早上,姜姝忽然和她说的那些话来。
“这世间哪有什么该做,哪有什么不该做,只有人想不想做,孟二嫂嫂你说对否?”
心中倏然敞亮起来,那位姜小姐想必是察觉到了什么,她那点隐隐约约的不怀好意也许是因为孟佪,毕竟她想不出来还有谁会陷害她,上次被冤枉时,她便是哑巴吃huáng连,又急又冤,但有冤也说不出来,叫人闷着一窝子的冤火,急得上不得下不来,那团子冤火最后只能堵住了自己,要不是孟丹碰巧看见,怕是自己会被冤死。
没想到这次更狠厉了,如若自己被玷污了清白,或许就会传出她在佛门净地勾引汉子的传闻来,她被孟府赶出去放到边,怕是谁都不敢再和她有任何瓜葛,她家定会被戳着脊梁骨骂,那是bī着她全家去死,好狠的心,想起方才,青黛生出一丝胆寒来。
她看向书案上自己抄写的那本经文,将它拿了起来,也许老太太忽然让她抄写经文,也是被她撺掇,她那样会讨老太太欢心,老天天又那样的喜欢她,老太太说是听闻跪着抄写经文好些啊!膝盖上的疼痛移到了心坎上,从背后浸出冰冷的寒意来,这宅子后面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她算是领教到了一点,禁不住打了个寒噤,浑身一颤,止不住的心寒胆颤。
孟佪见她打着哆嗦,问道:“可是冷。”说着把身上的外袍脱了下来。
青黛忙道:“多谢三弟,不冷的。”她看了看他,终究是没说一声谢谢,这所有的事情都是因他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