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徐朵说,“为什么不打通两个房间,做成标间,肯定可以,洗手间也能宽敞一点。”
余乐想,这大概和这个国家的“社jiāo距离”有关吧。
无论如何,都不能和其他人住一个房间之类的坚持。
徐朵的提议虽然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可,但这并不能改变任何事,他们依旧只能住进房卡号码的房间里。
房子很暖和,地暖开的很足,房间狭小的毛病,等住进来后也就逐渐习惯,而且一个人一个房间确实很自在,余乐进屋就脱下衣服跑进浴室里冲了一个澡,洗去了这一路舟车劳顿的疲惫。
洗完出来也不冷,穿着短袖短裤往被窝里一躺,脑后的窗外大雪纷飞,银装素裹,屋里温暖如chūn,在烘gān的透着薰衣草香气的被褥里,拿起手机给家里人和教练报一声平安,看着爱自己的人们发来的关怀文字,便是一种幸福。
雪一直下。
雪场就一直没有开放。
余乐他们提前了三天过来,就是为了能够熟悉场地,但一天的时间过去,雪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谭季在窗户边看了一眼窗外的天空,说:“也快停了。”
余乐正在吃午饭,吃的是他很不喜欢的西餐。
牛排上浇上汤汁,再撒上一些金huáng色的薯条,边上配上几块面包和一份蘑菇浓汤,就是头今天中午的午饭。
余乐的肠胃不太适应西餐,所以吃完后大半个小时都顶得慌,稍后又反酸水,胃酸大量分泌的结果就是他很快又会饿。
可惜不是队伍集体出行,免费的餐食也就只能客随主便。
余乐拿起一根薯条放进嘴里,目光随着谭季的视线往窗外的天空看,天空已经亮了很多,乌云稀薄依稀可以看见太阳的轮廓,可能今天下午就会放晴。
“下午雪停,不知道能不能去雪场看看。”
“好啊,好啊。”徐朵点头。
“可以。”白一鸣也同意。
他们都被这场大雪困在了房间里,出不了门就只能在走廊上训练,结果中午就收到了楼下住客的投诉。
楼下住着的是从日不落国过来的“观察员”邀请选手,他们彬彬有礼地警告他们,他们在楼上制造的声音吵到了他们的休息,如果不能停下来,他们只能选择报警。
和邻居间的第一次见面很不愉快,余乐试图套近乎,提到了国际关系还算不错的“亨利”,奈何人家是高山滑雪的运动员,对亨利的名字并不感冒,初次jiāo涉不太愉快,导致他们接下来的训练也遥遥无期。
其实也没那么好。
余乐想,这次免费出来滑邀请赛,完全没有想象中的快乐。
雪太大了,无法提前适应场地不说,出不了门连“走亲访友”都做不到,余乐现在在国际滑雪圈里还是有几个可以来往的朋友,可惜一直到现在都看不见人。
吃过午餐,连个消食的地方都没有,余乐揉着胃回到屋里,以为睡一觉就可以滑雪,谁知道再一睁眼,起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