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着牙根,余乐脚步走的有些沉,走在前面的白一鸣突然回头看他,余乐措不及防没能收敛自己眼底的苦愁。
白一鸣:?
余乐牵着嘴角笑。
晚上吃了饭,程文海把石河叫过来玩,三人拿着扑克打了三把斗地主,一抬头,白一鸣就站在门口,对他甩了一下下巴。
这是让他出去的意思。
余乐起来,“你们玩。”
“gān吗啊?”
“白一鸣。”余乐示意。
程文海怪叫:“什么啊,又背着我说悄悄话,我生气了啊!我嫉妒了啊!能不能雨露均沾啊!”
余乐被逗笑,敷衍地摆手:“乖乖乖,大宝贝,先自己吃颗棒棒糖啊,爸爸很快回来。”
说完,余乐还真从裤兜里掏出一个棒棒糖,丢向程文海。
程文海闪身避开,骂了一句“滚。”
余乐已经和白一鸣出门,两人一路下楼,就看见有人提着行李箱上来,不认识的人,晒的黢黑,一看就是搞户外运动,大高个儿,宽肩窄腰,头发剃的能看见头皮,有种野生凶shòu的气质。
“诶,你们是滑雪队的?”那人开口,声音很沉,沉的像是时刻伴随着胸腔共鸣,眼睛像头豹子,是和白一鸣这头冷静的雪豹不同的眼神,有种在丛林法则下厮杀后的野性。
白一鸣本就不爱说话,对这种不礼貌的问话更是看都不看一眼,所以回答的工作就只能jiāo给余乐。
“是啊,有事吗?”
“你滑多少年雪了?”
“?”
“嗯,多少年?”
“……不到一年?”
余乐真心觉得雪龄这东西具有很大的欺骗性,张口就问雪龄,一看就是不了解行情。
余乐的回答让对方有了某种理解,他张嘴一笑,露出八颗牙齿,对余乐伸出手,说:“那我比你长,我是滑雪爱好者,从小就在家后面山上滑雪,后来那里建成了滑雪场,龙云滑雪场知道吧?我小时候以为我会当个滑雪运动员,结果后来跑去踢足球了,我叫王云龙,对,就是我家后面那座雪山的名字。以后多多照顾,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