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今天晚上回去早点睡觉,不要多想。我最后再重申一遍,今年你的主要任务是适应赛场,刷难度储备,调整好自己的状态。”
“好。”
余乐笑着告别,出了门,嘴角一点点地放了下来。
他天生性格恬淡,尤其是在体育竞技上,他从不会去嫉妒qiáng者,因为体育绝大部分时候都是公平的,是他技不如人,只能自己努力,去嫉妒别人反而本末倒置。
更甚至,因为体育粉丝与体育明星立场一致,对竞争对手会有一些不礼貌的行为,余乐也看的相当地淡,不过是一些网上的言论,眼不见心不烦,毕竟见了面,每个人的脸上都还贴着一层“皮”。
他仅仅是,仅仅是难以忘记那个小男孩对他做出的鬼脸。
这一夜,余乐入睡的有点困难,在这个国度比赛,让他莫名地紧张,而且不适。
就好像躺在这张chuáng上,都有看不见的黑雾从地下生出,环绕着他。
他能够感觉到这片土地对他的排斥。
正正好,他其实也不太喜欢这里。
比完赛,就走吧。
一夜无话。
余乐早上起chuáng,刷牙洗脸吃饭,随后坐上等待在宾馆大门口的大巴车,往托姆山的北面开去。
今天是余乐第六天过来。
过去五天,他已经对赛道有过充分的了解,自然沿途的景色地标也记得清清楚楚。唯一不同的,就是今天房雨琪带着拍摄团队上了车,从他们离开宾馆一路拍摄,并且会一直拍摄到他们比赛结束。
房雨琪说:“最理想的状态,是能够给你们做一个纪录片,实在不行就拍下来当资料,以后一定能够用上。”
房雨琪最近也很安静,很少再来打扰余乐。
余乐并没有对任何人做出过拒绝接近的表情,但身上有种排斥人靠近的气场,尤其当他背上滑雪板的时候,简直就有种生人勿进的高手风范。
房雨琪上了大巴车后,就坐在余乐隔壁,偷偷看了余乐几眼,对比记忆里那个练跳水的男孩子,好像不再是同一个人了似的。
清晨金色的光只照亮了他的半张脸,于是在那张轮廓深刻的脸上勾勒出光与明的分界线,呈现出某种让人着迷的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