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不在意别人的看法, 而是章晓离开确实是他们这拨人做的,白一鸣做的就是他们一起做的, 被挂上个“打小报告的老队员”这样的头衔,他也只能受着。
总不能上去解释, 不是我做的,是白一鸣他, 我对你没有敌意……傻不傻啊!
好在章晓也是得了教训,晚上的加训很顺利,余乐还从白一鸣那里得到了很多训练上的小窍门,非常有助于提高成绩。
第二天大巴车更空了。
只是前面几排就能装下所有人,但白一鸣依旧选择坐在最后一排, 连带着余乐他们也只能往后面坐。
早上坐车需要半个小时,余乐也早就没有了才来时候的兴奋劲儿, 歪在椅子上,还想补觉。
当运动员就是这样, 好像总是看见他们在睡觉,机场睡, 车上睡,比赛前后睡, 老百姓看不见他们加训到晚上十点才睡下, 也看不见他们六点半起chuáng出操, 大体力的消耗下,必须要足够的食物和睡眠作为保证。
余乐早两年出国参加世锦赛,张教在空闲时候说的最多的话就是:“都闭上眼睡觉,不准说话!”
余乐把头靠在程文海的肩膀上,闭着眼睛却没睡着,只是养着神。
这时,余乐的头被程文海的肩膀颠了几下,他抬头就听程文海说:“不是去滑雪馆的方向。”
余乐往窗外一看,陌生的景色陌生的路,雪山不知道什么时候绕到了后面。
新的方向也惊扰了其他的选训队员,年轻的小队员询问曾经来过的老队员:“这是去哪儿啊?”
就有老队员回答她:“去气垫基地。”
“哦,远吗?”
“马上就到。”
余乐在心里嘀咕了一声,“气垫?”
这个时候他明显感觉到自己在自由式滑雪知识储备的不足,他在网络视频里有见过何宇齐的采访,何宇齐就说过:“今年我们上气垫上的多,我也在进行新动作的训练,希望在实际训练上能够完全运用出来……”
但搜遍网络,没有找到什么叫做“气垫”。
程文海也不知道。
但听前面的对话,显然他们都知道什么是气垫,这种专项的训练,不是这个行业内的很难了解。
余乐和程文海对视一眼,绷着。
可不能露了怯。
前面的人说很快,是真的很快,大巴车沿着一个铁栅栏开了没多久,就徐徐驶入大门,直至来到了一处大型设施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