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着身子指了指比企谷,秀眉微蹙略有些不适地说道:“悠班上还有这人?”
闻言,我知道自己的嘴角一定又向下扯了扯,这并非是嘲弄,而是我对比企谷八幡的同情,穹今天来我们班上的时候第一个从他身边走了过去,又最后一个路过他旁边,却对他的脸完全没有印象。
穹的声音确实已经蛮小的了,却还是被分外紧张的比企谷给听了个正着,我看到他脚尖隐隐朝向了门口,这是人想要赶紧离开这间屋子的预兆,他眼皮直抖,尴尬得想要说点儿什么却说不出来的样子。
“嗯,别怕,他其实人畜无害的。”
我贴在穹耳边小声嘀咕道。
这么一说,穹倒是偷笑了起来,这一笑虽然美极,比企谷却是无福消受的,反而更难受了。
我并无嘲笑比企谷的意思,人畜无害也不是什么贬义词,但我不是穹。
他见过这样的笑容太多太多次。
“啊?比企谷,那谁啊?”
“就是那个啊那个。”
“他啊...哈哈哈哈,那个比企谷,他原来叫比企谷吗?真拗口啊。”
大概就是这样的对话,早就已经深埋在了比企谷心中,算是过去数不清的浅层伤痛之一。
“我给你的逃课和写出了那篇犯罪宣言一般作文的惩罚就是参加这个社团,而且我不听任何争辩反抗抗议不满和顶嘴。你在这里冷静一下,好好反省反省。”
平冢静如同鹰爪一般的手紧捏着比企谷的肩膀,将他强行扭向了和我们面对面,啊,真是太惨了,如果我是他的话,现在已经归心似箭巴不得快点儿逃走了。
“逃课...”比企谷脸上露出了几分不满之色,我见他隐约在看着我,估计是想说我也逃课了吧,顺便现在心里可能在想逃课就要被抓来参加这个诡异的社团,即使如此,却依旧诡辩道:“我只是因为没有了同组的成员而去找他了而已。”
“哦,你原来会这么好心啊...”
我立马揭穿了比企谷的谎言,而平冢静也一指我道:“春日野这家伙逃课是为了照顾自己怕生的妹妹入学,你也有双胞胎妹妹今天入学不成?”
“有...有啊...我的表妹今天转进了附近的海滨高中,我担心地逃课给她打了个电话。”
“比企谷,你说谎的时候眼珠会飘,你知道么?”
“真的有那么明显?!”
“混蛋,还真的是在说谎!亏我还有那么一瞬间相信了你,我好痛心,你还我信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