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落的心里百感jiāo集,前尘往事涌向脑海,让一团的心乱如麻化成一片破碎的脆弱。
她再也无法佯装坚qiáng,一身扑进了云宸煜的怀中,抱着他大哭不止,好似要把五年来的思念、苦楚哭个gān净。
云宸煜想抬手安抚她,却发现自己的双手没有一丝的力气,软软地落在chuáng上。
哭了一阵,夜落才想起诊脉,起身便开始左看右查,问东问西。确认云宸煜的身体并无大碍后,她的脸上才露出一片宽慰的笑容。
她为云宸煜拔去了胃管,小心地拭去了他脸上粘贴的痕迹。
两方相对无言,却胜过千言万语。
就在此时,门外响起了一阵噪杂的声音,说话的人是适情与乐浅眉。
只听乐浅眉厉声令道:“让开,哀家今日非见不可。”
适情也是沉声回答,“太妃,姑娘有令,医治期间任何人不得探望。”
“我儿的叫声如此凄惨,哀家看看又怎么了?她夜落不让见人是什么道理?”
“太妃是不信姑娘吗?如若不信,又为何要央求姑娘医治?”
“今日,你想拦也拦不着,哀家见定了。”
适情一把尺素剑横在门外,管她拦着的是人是鬼,夜落不让进,任何人都休想进门。
只听夜落唤道:“适情,请太妃进来。”
适情收了剑,怒着一张脸往一旁站去。
乐浅眉慌忙闯进门,猛然推开门的刹那,冲进的步伐停滞在门口。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原本人事不知的云宸煜半靠在chuáng中,一张神采奕奕的脸笑颜逐开。他轻柔地唤道:“母妃……”
再见爱子,乐浅眉恍若隔世。
“觅儿。”她大喊着跑过去抱着云宸煜,双泪如雨下个不停。
哭了一阵,她才开始左看右瞧,问东问西,如何瞧问都是满心欢喜的模样,脸上挂着开心的笑容藏都藏不住。
见云宸煜无恙,她方打量起房间的陈设。
房内装饰简洁,一chuáng一桌两椅而已,皆是红木雕塑,给人一种宽阔清心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