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落微笑着伸出双手,将面前的云宸煜用力地推开,“别了,王爷……”
可是,云宸煜又岂是她一个弱女子能推开的?他不过松开了怀抱离她一步之遥,在闪电到来的那一刻,他猛然又抱紧了她,将唇贴了上去。一道闪电顺着她伸出的右手,沿着她的唇齿,穿透他的身体。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肢体一片麻木,天地间只剩下一片安宁,耳畔有一个轻柔的声音在倾诉衷情:“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韩心夜……”
结发为夫妻,多么美好的一句话!听在她的耳里,如同五雷轰顶。
她看着说出这话的人,看着他向后倒去,消失在她的眼前。
她随着砰然倒地的声音低头看去,却见着地上躺着的男子已经面目惨白,七窍流出鲜红的血液。曾经那个gān净俊逸的他,衣衫不整地躺在了地上。
她笑了,发出凄惨的笑声,从她的眼角流出了血红的泪水。
眼泪越流越多,整个眼帘呈现一片血红色的迷雾。她的眼睛慢慢地看不见天地万物,被茫茫的血海遮掩。
那红色由浅至深,无穷无尽,像是一条血虫,穿过她的眼睛,她的头脑,她的心脏,到达她的全身。
她的脑细胞好似被一条条血虫钻入,填塞的满满的,逐渐地膨胀,下一刻似乎要炸裂。极度的疼痛让她的脑袋陷入一时的昏乱中,不能自控。
当疼痛如cháo水般涨起退去,眼中的鲜红逐渐变成淡红,眼帘清晰地倒映出一张脸。
这是一张年轻女子清丽的脸,她在开心的笑着,她的笑容如chūn日的阳光般明媚动人。
然而,不知因何变故,她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从她的双眼,口角,鼻子和耳朵中流出了鲜红色的血液。鲜血越流越多,将她身上白色的衣服染成一片刺目的血红色。
在她的身旁,出现了许多张面孔,熟悉的、不熟悉的,男的、女的,来来往往,行色匆匆。
他们在说话,他们在叫喊。
“七窍流血,内脏、颅内皆有出血。”
“继续输血,继续按压。”
“韩心夜,你醒醒,你一定要坚qiáng地挺过去,你听见了吗?”
“放弃吧!让她安静地离开吧?”
“我叫韩心夜,寒心的寒心,夜里的夜,这里是医疗机构,请贵宾叫我韩护士。”那个困了她许久的梦境终于有了答案。
那是谁?我是谁?“那是我失去的记忆,我是韩心夜……”
——题外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