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婕妤,你gān什么?”苏芳意大怒,将沈秋凝拉出了牢门。
待宫女们退出牢门,守门的狱吏忙将夜落锁在牢内,自己一溜烟跑出了监牢。
沈秋凝依靠在牢门边,手指紧抓着牢门,笑道:“姐姐以为,那只是一碗安胎药吗?”
“你说什么?”苏芳意似有所悟,抓住沈秋凝的肩膀,看着她煞白的脸色,心里七上八下。
“明妃姐姐还不走?是等着陛下来问你毒害妃嫔之罪吗?”
听沈秋凝如此严厉地说来,苏芳意又急又气,她丢下沈秋凝,带一众宫女慌忙逃出了天牢。
夜落怔怔地坐在了chuáng上,眼睛一直打探着沈秋凝。
沈秋凝依靠着牢门,返头面向了她,对着她笑了笑,她问道:“夜落,你是不是很恨我?”
夜落不能言语,也没有任何表情,只是茫然地看着她的一举一动、一神一情。
沈秋凝面露疲态,声音逐渐变得虚弱不堪,“这碗药,乃是虎láng之药,即便不死,也将终身不孕。”
夜落看了看地上的残碗碎片,平静的心cháo翻涌而起,她不解地望着沈秋凝,她既然知道是虎láng之药,为何还要服下?
沈秋凝没有回答她的疑问,只是一味地说道往事。“夜落,你可还记得在将军府中的时日?”
夜落:“……”
“当年的五月诗赛,你一盒梨花苏掳获了多少公子的心,也将我的心折服。梨花若雪,花树下的你素洁高雅,竟胜过了一园的梨花,那是我与你的第一次相见。”
“你只顾看花,却不知身后的女子站在你的身后许久,伺机将她怀中的匕首刺入你的身体。情急之下,季公子给了我一匹马,让我驰马扬尘,引起公子们的注意,救你脱离危险。”
“那个因马受惊的女子,是襄王身下的一个杀手,受襄王之令,潜于小姐们身边,意图接近你,夺你性命。
沈孤帆早得知襄王的意图,他感念你在鹊山的救命之恩,不愿你因救他一命枉丟了性命。
他不顾襄王的命令,执意将你qiáng留府内,守护你的身全。
四皇子心知沈孤帆投入襄王麾下,生怕沈孤帆一念之差动了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