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落,夜落何在?”她大叫道。
夜落忙跪于堂前低头叩首。
冷清时挣扎起身,双目圆睁,“夜落,你说我的胎脉无恙,为何他们说我的小皇子已无脉象,你来探探,你快过来探探。”
夜落跪行向前,还未诊脉,只见冷清时的衣衫上满是血迹,她伸出的双手无力地垂了下去,头磕到了地面上。
“夜落,你不是观音娘子吗?为何你护不住我的孩儿?你说话呀?”
面对冷清时的歇斯底里,夜落无能为力,穷其一生的医术,终究是那样的可悲又可笑,面对一条条人命在自己的面前消失,身为医女却无能为力。
“冷良娣,你先躺好,刘太医,还不为良娣诊治?”不知何时,云行期来到了殿内,他看见满chuáng的鲜血,神情异常的冷峻。
刘太医回道:“陛下,为今之策,是尽快将良娣腹中的死胎引出,方能保良娣无恙,可良娣不让臣等引胎。”
一听引胎,冷清时发疯了一般挣扎起身,“不要动我的孩儿,谁也不能动我的孩儿,谁敢?”
云行期扶着她的身子,手伸出在她的劲后一击,冷清时的身子瘫软在他的怀中。
“刘太医,传朕旨意,为冷良娣引胎,一定要保她安然无恙。否则,朕让整个太医署为她陪葬。”
太医们跪在地上诚惶诚恐,“臣等定当尽心竭力。”
子时,风舞宫一片静谧。夜落跪在殿中,早已不知身子的麻木。
刘太医来禀,冷良娣的死胎已引出,血已止住,身体需仔细调养,定当无恙。
凤花见叹了口气,“还好妹妹的身子无恙,来年还可为陛下开枝散叶。刘太医,可看清是男是女?”
刘太医跪下拜了几拜,“回陛下,皇后,是个男胎。”
凤花见声音幽噎,“陛下好不容易得个子嗣,又是位皇子,如何说没有就没有了呢?刘太医,你看着胎儿是为何而死?”
刘太医顿了顿,低头叩首,回道:“回娘娘,这死胎身子发青,身有瘀斑,是中毒而亡。”
“刘太医,你说什么?”云行期yīn冷地问道。
刘太医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却依然面不改色地回道:“回陛下,小皇子为中毒而亡。臣等检查过夜女史的安胎药,这其中有一味虎láng之药,是导致胎死的重要缘由。”
“臣等复议。”其它几位太医纷纷说道。
“回陛下,皇后,良娣醒了。”掌事姑姑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