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落的脸煞白如雪,她忍着腹痛,整理了自己的衣衫。
拿起桌台的纸砚,夜落颤抖着双手祈求:“请陛下准我离宫。”
云行期苦笑,“你想离开我?”
夜落脸若冰霜,冷冷地看着他,毅然决然地点头。
云宸期吼道:“你休想离开,我不会放开你。”
夜落跪在地上,依然祈求,“我只想要出宫过自由自在的生活。”
云行期道:“今夜,你既进来就不要出去了。你什么时候愿意侍寝,什么时候才能离开我乾坤殿的门。你想要名份,我给你皇后之下宸妃的位份。你想要宠爱,我许你无人可敌的宠爱,你想要什么我给你什么。”
夜落咬着牙关,恨恨地望着面前的男子。他的面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却又是陌生得不能再陌生。
云行期道:“我唯一不能应你的就是离宫,哪怕你容颜衰老白发苍苍,我也不许你离宫。你就是死,也得死在我的乾坤殿。”
夜落愤然起身,问道:“你有什么权利留我?你是我什么人?”
云行期道:“就凭我是大云朝的帝王,你未来的夫君。”
夜落将笔一甩,走出内屋,可她终究没有走出乾坤殿的门。
身后,一张纸条飘洒落地,她的身子也因疼痛过度,摔倒在地。纸上写道:“必将穷其一生恨你。”
云行期只淡淡扫了一眼纸字,将它一脚踩在脚底,一踏而过。他抱起夜落的身子呼叫:“来人,快传太医……”
离宫,他是断然不会允诺,即便她不爱他,至少,她还有恨。
商太医进入乾坤殿时,云行期依然衣不遮体地抱着夜落。
他的眼神痴痴地望着夜落,爱怜地抚摸着她清丽苍白的面容,好像他们刚刚是在谈情说爱。
商太医低着头,眼睛低得能看见地面上的灰尘。他探完脉,依然不敢抬起头回话。
“商太医,女史的身子如何?”云行期冷冷的声音传来。
商太医将头俯在了地上,战战兢兢地回答:“陛下,女史曾伤及命理,身子虽然经过调养好了七八分,却终究未能痊愈。如今,女史的旧疾复发,虽无性命之忧,脉象却是虚弱不稳,还需好好静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