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名女子名叫花纹,原是心仪宫的宫人,后经宫中的掌事安排入了望影宫的秀惠殿,成为雷贵人宫中的奴婢。
此女有一位姐姐,是先帝殿中一个打扫的奴婢,名唤花痕。
宫变之日,花痕被云宏志下令杖毙,花纹得知后,误任其姐为陛下与女史所累,被人利用入宫寻仇,成为身带红丝帕的其中一人。”
“陛下回宫之日,花纹引诱天子近侍,故意惹护城军发现。她逃入夜色中后本难以发现踪迹,另一名宫人小秋为攀得秀惠殿的高枝,受花纹的诱惑,当日设计用箭头划伤自己的手臂,以鲜血将护城军引至心仪宫内。”
“当日,女史与适情饮酒而醉,宫人小秋趁机将箭头在适情的手臂上划上了同样一道箭伤,并将红丝帕窝藏在夜思殿中。
适情入牢后,那宫人高攀不成,却招来杀身之祸。西花园的溺水尸身,正是心仪宫的宫人小秋,也因如此,bào露了花纹的身世。”
“语墨将花纹押入宫中,一路追查,发现此女与宫外的思音坊有联系。思音坊的坊主,名为书语,jīng通琴律,她正是云宏志的姬妾,也是红丝帕祸起的真凶。”
闻及「书语」之名,夜落的身子一怔。待她回过神来,她感觉云行期抚摸她手臂的力道更重了些,似乎想将她手臂的淤青全部抚平。
“语墨虽然尊令而为,却护主无力,待她回来,自行到刑司堂领罚。”他的话语漫不经心,却自带不容抗拒的威严。
于公公得令退去,偌大的夜思殿只剩云行期和夜落二人。
云行期依然耐心地寻问夜落同样的问题,“如何受伤?”
夜落无法,用口代手,写道:“花园移草,树根所绊。”
云行期问:“夜儿为何要移草?”
“草色稀有,移入百花园正合适。”如此的回复,应能将来龙去脉解释清楚了。
云行期怪道:“为了一棵草,夜儿不顾朕的旨意,私自出乾坤殿,就不怕朕怪罪吗?”
夜落一怔,他是希望自己听他的话在乾坤殿外跪上一夜吗?
“夜儿,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我不希望你受伤。”云行期像只受伤的小shòu,抱着夜落郁郁寡欢。
夜落任由他搂住,受伤的心已凝结成一块冰。
这断时间未曾好好歇息,夜落一觉醒来时,已是中午时分。她抬了抬手,手指的淤青已然消退,剩下一阵阵的苏麻痒感。
她才要起身,却见一道鹅huáng衣衫的身影进入了殿门。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连忙起身拂帘而出。“适情……”她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