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吓哭了,嚎嚎的大哭声成功吸引了季寻争的目光。他只是抬头看了看左右摇晃的小女子,而后事不关己地离开了。
牡丹傻了眼,那还顾得及名门;
贵女的颜面,开口便叫骂道:“季寻争,你这个混蛋,你回来,你今日不把我放下去,明日我嫁入你侍郎府,让你叫我一声娘。”
这话说的贼狠,让行走几步的季寻争原路返回了树下。他望着吊着的女子嗤笑一阵,一个飞身跃起,将她带回了地面。他倒要看看这个女子的面容,省得做了他的娘都不认识。
这仔细打量下,季寻争的眼睛一亮,这是一个妩媚中带着可爱的女子,她瞪人的眼神尤其凶狠,那种凶狠带着莫名的喜感。
“我爹不会喜欢一个huáng毛丫头,你还是别做我娘了。”季寻争有意打趣。
牡丹咬咬牙,“不做你娘也可以,我依然要嫁入侍郎府,我要做你的夫人。”
牡丹不仅当面说要做他季寻争的夫人,她还时常站在侍郎府外扬言。
她不顾世俗的胆大招致不少名门贵女的指指点点,也再次赢得季寻争的另眼青睐。
她的一席表白如一道惊雷,唤醒了季寻争一片懵懂无知的chūn心。京都的名门贵女比比皆是,能如此高调扬言要嫁他的人唯牡丹一人。
牡丹也特别勤奋,她每日只做两件事,一是打探季寻争的动向,而是守株待兔。
几次三番照面后,牡丹的诚心终于打动了季寻争,成为季寻争心中钟情的妖孽一样的女子。
可惜好景不长,光禄大夫一家受王侍郎一案所累,牡丹的爹娘被流放边境,其他的女眷府人也是流放或充入官jì。
牡丹有幸得一位权臣的赏识,送入教坊司习练琴曲,后凭一曲「红恩断」一举成名选为京都的花魁。
“姑娘,如今的我早已不是名门贵女,我只不过是一个风尘中的女子,如何能与季公子相配。”牡丹的声音满是凄凄。
夜落郑重地说道,“你如今只需告诉我,若将你许配季公子,你愿还是不愿?”
牡丹望着夜落的眼睛,坚定地回答:“愿……”
夜落抿嘴而笑,“沈太傅夫人自女儿出嫁后,心情郁郁寡欢,总想寻个义女承欢膝下。沈太傅有意挑选我流金岁月的女子认作女儿,姐姐可愿入太傅府?”
“姑娘……”牡丹一把抱住夜落,哭道,“牡丹何德何能,劳姑娘如此费心!”
夜落不言,她却心如明镜。沈太傅常夸流金岁月的女儿明??人,若为其父,乃是满门荣光。谁不知道沈太傅真正想当的是夜落的义父。
夜落抱着她,任由她哭的稀里哗啦,她的手放在牡丹的背上轻轻拍着,像在安抚一个受伤的孩子。她既然许她一生安宁,就一定尽力而为。
一月后,沈太傅将牡丹接入太傅府,认作义女,更名为沈羽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