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孕在身的罗夫人一见夜落喜极而泣,拉着她的手说东聊西,其意大概是以前的生活多难多苦,如今的生活多美满幸福。
夜落频频点头,笑而无语。
如此接待了几位妇人后,夜落的身心俱疲。她一边要接受道贺,一边还得看诊,她再如何厉害,毕竟也是一个弱女子。
终于有一天,夜落发怒了,她跟适情说道:“把牌放出去,本姑娘每隔三天出诊一次。若有看诊,到凭聪那里记好,每日吵吵闹闹,整个医堂都成了寺庙,像什么话!”
离香堂自有了三日一诊的规矩,夜落难得空出了几天清闲自在的时间。
闲暇时的夜落会带着六月、凭聪孜孜不倦地学习,手把手地教授他们相关的医理知识。
从经络到脏腑的功能、位置,再至药材的使用,夜落讲得仔细,二人也听得认真。
有时,连正在gān活的王三也停下手中的活在旁边认真地听着。
夜落便唤他来,让他坐在椅中,当成活体示范各类重要xué道的位置和按摩手法。
三月,chūn花满城,云卷云舒。
离香堂的后院内花团锦簇,淡淡的花香弥漫在空气中,飘满了整个医堂。
早晨,夜落坐落在院内的阳光下,欣赏着chūn光明媚的小园幽径,闻着一袖衣香。
她看似赏花迎风,眼却静静地看着正在浇水施肥的王三,低头抿了抿嘴。
夜落的小心思逃不过适情的眼睛,她轻声问道:“姑娘可是偷偷做了什么事?”
夜落略带惊讶,反问道:“你又如何得知?”
适情的俏眼弯如明月,洋溢着明亮的星光,“让我猜猜看。姑娘近几日只不过在教徒儿们学医之理,也未做其他的事情。哎呀,真是恼人,还真有点猜不中。”
夜落低声浅笑,“就数你鬼机灵
chūn日的阳光洒在夜落的脸上,那女子在一片艳丽的花海中,一身蓝衣是如此的清丽动人。
适情望了望王三,唤道:“三哥,先洗洗手,歇会吧!姑娘有话与你说。”
听闻夜落要说话,必然有事,王三不敢耽搁,忙洗了手,在身上擦了擦,来到跟前。
“王大哥,你曾经虽有劫富济贫的侠义之心,但劫人终究是不正确的做法。你也经历过牢狱之难,应知世道不公,要改世道,应追朔本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