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情俏脸微变,试探性问道:“姑娘的意思是?”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我想授予你们每人一份技艺。以后,你们成为各自的主人,掌握各自的命运,不愁没有银钱生活,也不愁不能安家立户。”
“我不要自立门户,我要永远陪着姑娘。”最先说话的是静默的聪儿。
其他几人也争先表达自己不愿离开的想法。
直到夜落眼眶湿润,脸带微笑,“夜府不是你们的家,却也永远的是你们的家。”
在夜落的分工安排下,夜府的清洁打扫按部就班,一板一眼,一丝不紊。此后,未再烧穿过一锅,碎过一碗。
除夜府的打扫烧饭安排外,夜落把他们全部带入离乡堂协助诊治,每个人分配相等的杂事,一边gān活一边让她们学习新的事物。
离香堂重开有两月,夜落的诊房从未进过病者,一群人入住医堂,不免让小六月的怒火烧到头顶,不过他碍于李忱闻一双瞪眼的威严,不敢当头发作。
这日午后,夜落已入二楼的厢房歇息,六月也手支着额头在药台打着瞌睡。留下适情几个姐妹在学习药理。
门外,骄阳似火,街上人丁寥寥,甚是安静。
突然,五六个壮年人抬着一张木架入了离香堂,木架上躺着一个面huáng肌瘦的少年。
壮年身后还跟着一位正呼天喊地的妇人,“我的儿呀!大夫呢?大夫在哪?快救救我的儿呀!”
六月被这惊雷炸响的声音唬得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他思量了好一会,才确定这群人是来求医的,并非是找麻烦的。
适情、水遥和其他人均被这喊声引入了厅堂,除了夜落。
李忱闻蹲下身子为少年把了把脉,又查看了双眼、手指,问了病由,然后摇了摇头。
那夫人见状更是嚎嚎大哭,这哭声直透十里,将附近的百姓也引入医堂内看热闹。
妇人哭道:“大夫,大夫,求您了,救救我儿子吧?别的大夫说不治也就罢了,你这不是有个大夫可治疑难病症吗?”
经此提点,李忱闻如醐醍灌顶,他一拍大腿,暗骂自己老糊涂,怎么把她给忘了呢。
厢房内,夜落正认真地翻看着纲经要领,仔细琢磨着其中的意味,对于门外的呼天喊地她恍若未闻。
适情进入门内,她依然云淡风轻地看书,适情佩服得五体投地,“姑娘对纲经要领可真是入迷,这响彻天际的哭喊都不能入姑娘的耳。”
夜落放下书,给了适情一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