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开医堂
从疼痛中醒来,夜落又坐了半饷,才从惊疑中理回思绪,心中的绞痛及窒息感仍记忆犹新,像是真真实实地发生过一般,切身体会了其中的绝望。
夜落用手揉揉头,脑中有关的记忆仅此而已,没有多出一丝一毫,她分不清这些记忆到底是前世还是今生。
她宁愿相信这是前世存留的记忆,从学到医,擅厨,又会乐律,每样擅长的东西都是独居品格,与现在的世间不同,难道投胎时孟婆少给自己喝了汤药?
如果那是前世,自己的今生又在何处追寻?一切不过是捕风捉影的胡乱猜测。
此时,离歇息不到几个时辰,屋外的晨光透过稠密的树叶洒落在雕窗上,映成点点金色的光斑。
不久,适情和水遥也起了身,三人在客栈里简单吃了些早点,车夫已在外候着,几人便带着购买的物件离开了京都。
一路上夜落心思重重,闭着双眼,看似歇息,偶尔跳动的双眉逃不过适情锐利的眼睛。
她知道夜落定在想事情,自己不便打扰,便自顾自的望着窗外,时不时看看夜落,注意着她的一思一动。
水遥一直唯唯诺诺,低着头,似乎自己的手指长了茧一般盯着看,未敢说话。几人就这样默默地坐在车内,一直坐到了朝歌。
夜色小憩外,程修远抱着三尾shòu坐在门口,手抚着三尾shòu灰色的羽毛,眼睛却一直盯着远处,紧皱的眉头彰显着他忧虑满怀的担心,三尾shòu窝在他的怀中也是满眼哀忧的神情。
看见马车过来,程修远紧皱的眉头松展了些,他忙跑了过去,人未到,声音早传进了马车。“叶子,叶子……”
最先下车的是适情,她看见程修远的模样,打趣道:“修远哥,你只担心姑娘,口口都是唤着姑娘,你就一点也不担心我吗?”
程修远脸一红,说话也支支吾吾,“我,我,我都担心。”
适情笑了笑,这才掀开车帘,将夜落、水遥扶下了车。
看见夜落无恙,程修远吊着的一颗心方才安稳地装在了原本装着的位置。他看了看水遥,问道;
“修远,这是水遥。”
适情忙将二人互相介绍了一番,又说明了事情原委。程修远听后不甚高兴,夜府内又多了一个人,变得越来越热闹。
星辰见着夜落,它挣脱了程修远的怀抱,直扑入夜落的怀中,与夜落撞了个满怀,头还不时地往夜落衣服上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