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修远自然不听劝告,急地抓住夜落的手不放。
夜落微微一笑,握着他的手,轻轻拍了拍手背,随后跟着衙役离开了牢房。
上了马车,夜落问徐掌柜:“先生不问小女子因何牢狱?”
徐掌柜笑道:“夜小姐若想说,在下洗耳恭听。不管小姐说与否,在下都认为小姐并非不善之人。”
夜落低头,诚挚无比地写道:“先生赤诚,小女子感激不尽。”
徐掌柜释然一笑,“小姐称鄙人为先生,实在愧不敢当。”
回客栈的途中,二人未再jiāo谈,探监之事默默变成二人之间的一个秘密,谁也不再提及。
回到客栈后,夜落与徐氏夫妇打过招呼,一路抱起星辰直接进入房间。
一关上房门,她身子虚弱无力地靠在门框上,脸色一片惨白。
背后之人究竟是谁?
她以为逃脱了那道穷追不舍,却不知道一双黑手像鬼影迷踪,在自己的身后深藏不露。
吴存宽突然身亡,黑衣人自由进出县衙,如今又尾随身后。黑衣人是否是吴存宽之死的幕后黑手?她与黑衣人究竟有什么仇恨瓜葛?
前方好像织了几张密密的网,一丝丝将她套在其中难于挣脱。
敌在暗,她在明,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既然躲不过,不如就让所有人站在明处,她倒要看看,是谁这么折磨作践她,又是谁想要她的性命。
“既不知蛇在何处,本女就引蛇而出。”
至于如何引蛇出dòng,夜落还需要谨慎地思虑一番。第二日一早,夜落雇了一辆马车来到了若裳园。
她站在晨曦下,伸出双手,仔细地采摘着花蕊当盛的六瓣梨云。清晨的光辉照起一片五彩的光芒,丝丝晕染在她蓝色的衣衫上。
采摘了两篮满满的花朵,她才心满意足地返回客栈。
今日,她要做一道别有情致的点心。
夜落借了客栈的小厨房,将一夜未眠思索的菜式一一付诸于厨房内如云若雪的食材上。
红菜切碎;
成汤,掺入米汤,调成粉色,将洗净晾gān的一半梨花浸泡在其中,染成粉色的花瓣。
成朵的梨花浇上调味的糕液,以苏皮包裹固定成花形,放入热油中炸成香苏。
每一瓣香苏上铺上雪白的梨花瓣,苏炸的油香配上清冽的花香,让这份花苏香味悠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