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漱流点头,见玳有点不相信,有点尴尬地说:“当时你不是挺怕我的么?又挺听话的,让亲就亲,让抱就抱……就没想过用这些。”
玳一时脸热得说不出话,好半天才讷讷地说:“我要是跑了……”
“先抓回来,然后……”沈漱流看着他,露出友好的微笑,“然后就一个月都过不了审啦。”
玳又默了默,对哦,哪里用什么吓唬人的手段,说不定腿没被打断,腰就先断了。
“但有一件事我想不明白。”沈漱流挑着火堆,话里有话地看着他,“我们也结契没多久。”
“是没多久,”玳听出他话里的话,道,“怎么了?”
沈漱流凑近他,鼻尖快碰到鼻尖,“怎么你一点都不生气?”
“生气什么?”
“狐玉今天看了我很多遍。”
“嗯,”玳眼神疑惑,“怎么了?”
沈漱流定定地看着他,一本正经地问:“你不吃醋吗?”
“?”
“我为什么要吃醋?”玳不解道,“他看你但是你又没看他,而且狐玉也不是那个意思,我生气什么?”
“管他什么意思,他一个有夫之夫老看另一个有夫之夫就是不对,莫生气,你就不生气。”沈漱流哼了一声,坐得离他更近,膝盖碰着膝盖还不够,腿也要贴在一起,“那我气。”
玳无奈地笑了笑,脸贴过去亲他:“我现在生气还来得及么?”
“来不及了,”沈漱流把人摁住,压低声音,“我要吃小熊味夜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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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不知道沈漱流怎么跟狐玉谈的,反正从那以后这些狐狸都老老实实的,再也没有勾勾搭搭,就是晚上的森林多多少少有点声音。
除了这些,一路上都难得的风平làng静,但沈漱流心里却觉得有点不对劲。
正值中午,四周高大的树木却透着yīnyīn郁郁,鲜花,苔藓,草类,石上爬行的小虫,却偏偏没有一点虫鸣鸟叫,连shòu类的嚎叫声也很远,空气中还泛着一股陌生shòu人的气息,yīn暗cháo湿,令人不适。
仿佛四面埋伏着尖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