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政是跑着过来,见魏海低头坐在抢救室外的椅子上,顿时怒从中来,一把揪起魏海的领子砸去,“你他妈不是说你能照顾好他吗?”
魏海没反抗,默不作声死气沉沉。
“说话啊,你就是这么照顾的?!”
嘭,又是一拳。
“妈的,他都死多少回了!”
“要是你让我带走他,不至于他再次自杀,你爱他是假想他快点死是真吧!”
张政一句话一个拳头,砸得魏海嘴里全是血沫子,接着抬起脚狠踹了几脚魏海,将人往死里踹,“你怎么不去死啊!”
“政,在医院还是少惹事,”查尔斯搭上张政肩膀。
张政肩头一甩,撇开那只手。
要不是周围病患、家属也要围观过来,他真想把魏海打死算了,松开手推了一把,魏海跌到墙根,顺着墙壁往下滑,慢慢坐在了地上。
男人肩膀颤抖。
他低着头,眼泪一颗一颗砸在地上,低声的啜泣声回dàng在急救室的走廊里。
张政胸口起伏,死死盯着魏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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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梵被送到医院时,身体已经冰凉,手指探测不到鼻息,当时医生就说只能尽力试试。
手腕割破的地方已缠了层层纱布。
即使止住了血,许梵的脸色依旧苍白如单薄的纸片。
chuáng边是心电监护。
“还要再来一次吗?”
戴口罩穿绿衣的护士站在除颤仪边询问医生。
“200焦,再来。”
穿白大褂的医生双手持着两只电极,合拢将导电糊抹匀,本着救死扶伤的白衣jīng神,他们必然是抢救到底,护士点了下头,说:“150已准备。”
话落,两只电极贴向许梵胸口,电流导入中身体随电极起伏。
医生看向心电监护。
依然没有起色。
“300,再来!”
“300焦已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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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医院病房。
张政在医院住了三天,许梵是抢救回来了,但求生意志薄弱,所以睡了三天都还没醒,不吃不喝就靠营养盐水吊着。
“只要不死,总会醒的。”
查尔斯坐在chuáng边的单人皮椅上,双腿jiāo叠,皮鞋在清晨的阳光中折she出锃亮的光泽,手边是摆好的早餐和牛奶。
张政嗤了声,“你说的轻松。”
“那怎么办?你陪着他不吃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