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奾,你怎么这么傻啊。”尤四娘声音伴着咳嗽,心疼又无奈。
“娘......”宋奾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我都听见了,不用再瞒。”尤四娘想坐起来,宋奾立即去扶,“你既已做了决定,娘亲自然不会再说什么,你是我女儿,我不护着你谁护着你?”
一滴泪从宋奾眼角滑落,滴到被子上,洇没不见。
“你父亲现在怕是气坏了,你等会顺着他些,别给自己找苦头吃,知道没?”
“嗯。”宋奾不断点着头。
“还是不行,我得和你去一趟。”尤四娘作势就要起身,宋奾连忙按下,“娘,我去就行了,我不怕的。”
“都怪我不好,连累了你。”尤四娘叹道。
“娘,这怎么能怪您,是我执意要这样做的。”
“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将军府那边可还留你?”
宋奾踌躇了一会,道:“娘,我原本是想带您回扬州的,您现在还想回去吗?”
“不回了,你外祖父外祖母都不在了还回去做什么。”
“那您可愿意跟着我出府?”
尤四娘摸了摸她的头,“娘都听你的。”
经了这一事她才知道,顾虑越多失去的就越多,父母已不在,她不想再失去女儿。
宋奾听完,瞬间又哭又笑,“好,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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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梅院里几人已经等得不耐烦,宋奾刚迈进一只脚宋恳就骂了起来,宋奾默默忍着,忍到宋恳说尽兴。
说到最后,宋奾只记住一句,“我们宋家真是白养了你这个女儿!”
宋奾心里笑笑,果然是这样的。
“父亲,是女儿不孝,污了肃清侯府脸面,也没脸再见列祖列祖,女儿自请离府,从此各不相gān。”
在场宋恳夫妇与宋瑜夫妇皆是一惊,宋恳拍桌而起,“你说什么!”
宋奾静静复述一遍。
“慧之,你听到没,她说要与我们各不相gān!”宋恳实在气极,在屋子里来回踱步。
“父亲,此事是我一人所为,将军府不会怪罪肃清侯府,亦不会对两家世jiāo产生影响,父亲不必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