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香楼?咱们来这作甚?”
虽然这样问着,白至秦已在所难免地露出兴奋的神色。“兰姐我怎么这么爱你!”
沈兰轻嗤,“这话你留着跟你家莺莺说罢。”
因了灾情,醉香楼中也没有往日活泼的气息,就连里面的姑娘都死气沉沉地打着哈欠。
白至秦想起上次过来看莺莺跳舞,真觉恍如隔世。
又想起李妈妈,奇道:“兰姐,当日为何李妈妈对你如此客气,莫非有什么把柄落到你手里。”
沈兰似笑非笑地看他:“我跟李妈妈左右认识不过两月,那么重要的把柄便能落到我手中,是多少年屹立不倒的李妈妈给你的自信?”
白至秦认真地摸下巴:“那是为何,真个叫人伤透脑筋,也想不通。”
“笨蛋,我赊账了啊!”
白至秦:“!”
“这也可以?李妈妈竟会给人赊账?”
“看给谁咯。”沈兰眉开眼笑,“要是你,估计不大行。”
“的确。”白至秦笑呵呵地赞同。
沈兰鄙视地偏开头,不想跟傻子有过多jiāo流。
这时,李妈妈终于出来,笑得满面chūn风。“你们gān什么吃的,沈老板过来还不把她迎进去,竟让她在这gān等着,真是反了天了!”
说完才看向沈兰,亲切地握住她手:“是那阵风把咱们沈老板chuī来了啊,真是叫咱们醉香楼蓬荜生辉啊!莺莺现下正在房中休息呢,沈老板若是想见,我这便叫她出来。”
沈兰也笑,她把自己做的月饼递过去:“李妈妈,自家做的,若不嫌弃,便给诸位姐姐妹妹分了吧。”
田地里粮食让蝗虫都吃光,连皇帝也没法子立刻给变出来。
醉香楼虽有钱,但现下粮食,又岂是光有钱便能买到,因此楼里众人,也都饿了好一阵,也才如此无jīng打采。
沈兰也让人送过几次粮食来。这些客气和敬重,倒也不全是场面话。
“不必叫莺莺姑娘出来。”沈兰把白至秦拉过来,“他自己去便是,我是专程来找李妈妈的。”
白至秦颇有些垂头丧气,沈兰跟会发光似的,刚一进来,大家的目光都齐刷刷钉在她身上,像是全没看见自己。他众星捧月的少爷当惯了,哪里受过这种冷落,一时有些失落。
“啊?”李妈妈嘴唇微张,惊讶不像伪装,“有阵子没见过白公子了,怎么这会过来——还跟沈老板一起。”
白至秦心想来了多少次,你认不出来我有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