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蕙脸上有些困倦,仍觉开心:“这人真是大大的好人。”
萧宁附和,沈兰没作声。片刻,“早上想吃什么——”
萧宁如临大敌地摆手:“什么都行,只要不再吃老王的包子。”
小蕙噗嗤一声笑出来。但想起昨日的包子,脸色也有点难看。
沈兰“啧”一声,“但是剩下岂不是làng费粮食。古诗有云,‘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萧宁搜肠刮肚,但一时还真没想起过沈兰làng费粮食的画面——此人某种程度上真是抠搜到骨子里。
于是落回到平常的柴米油盐处,竟成了一种美德。
萧宁沉默着,小蕙还以为他这是反思自己、无话可说的表现。于是自己暗戳戳:“小姐,小花家中大huáng它们几个还没什么东西吃。”
小蕙表示自己很无辜。
沈兰和萧宁愣怔几秒,皆哈哈大笑起来。沈兰笑道:“小宁子,你看人小蕙,可以根据现状提出合理化建议,不像你只会发牢骚。”
萧宁也笑:“像小蕙这样的‘老实人’,再多的花花肠子也不惹人怀疑。”
“我还在这呢!”小蕙抗议。
几人话间,已走到新店门前。昨日沈兰看裁缝铺没地方放驴,便仍嘱托小花把驴拴在她家。这时一过来,第一要紧事便是四处找寻毛驴在何处。
动物跟人有一种很奇怪的联系,某些时候甚至能心意相通。
小花一看沈兰东张西望,便知她在找昨日千叮咛万嘱咐的毛驴。
“兰姐,驴还在我家圈里呢,你若是想见,我便牵来。”
沈兰怎么会再麻烦,只道不打紧,先做活。早上她匆匆做了几个三明治,配上一杯牛奶,各自吃了。
白至秦不在,萧宁便担起他的责任,点评道:“兰姐,你近来明显敷衍许多。到底是我们距离近了,还是关系远了?”
一副心痛的表情。
小花从没吃过这么新鲜的早饭,本来正津津有味,一听萧宁如此说,才道这不过是他们寻常,脸色黯了黯。
沈兰敲他杯口,“爱吃不吃。最近太忙了,回头得闲,我别的不说,也得先给小花妹妹做顿大餐,犒劳这些日子她的付出。”
小花十分诚惶诚恐,连声道不必不必。
小蕙朝她弯眼,“兰姐平日里也会这么犒劳我们,大家都是一样的。”小花听见,莫名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