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它叫出来的话,一切就都完了。”卡特罗低声说道,就算在此时,他的语调还是冷静如初。
事到如今,晏菀青反而不害怕了,她维持着半趴半跪的姿势,全神贯注的盯着眼前的猎犬,在对方压低的呜/咽转到尽头,就要化为大声的咆哮时,整个人猛的扑上去按死了它的嘴巴!
千钧一发,真正的千钧一发。
顾不上去管猎犬利爪在身上留下的伤痕,向导的jīng神触手倾巢而出,争前恐后的钻入了杜宾犬的脑袋。
在哪里?
jīng神触手在猎犬那不大的脑子里疯狂肆nüè。
到底在哪里啊!
就在力竭的晏菀青即将被甩出去之时,凶猛难挡的杜宾犬突然安静了下来,它一动不动的趟在地上,双目无神的看着眼前的女子,晏菀青则松开了钳制它的双手,脱力的跪坐到了地上。
过了许久之后,杜宾犬眼仁一动,麻利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只是投过来的目光里不再是凶狠和警惕,反而充满了依赖和温顺,它凑近舔了舔女子的脸颊,然后一路小跑到正门口蹲坐了下来。
“它现在以为我是洋房主人,正在为我们放哨,”晏菀青缓缓说道,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还不忘扶着不良于行的卡特罗,“走吧,咱们先进屋子。”
如法制pào的打开洋房的门锁,等到双脚切实的踩在洋房主人价值不菲的手工地毯上,她那一颗悬在嗓子眼的心才稍微放下了一点,直到这个时候,高度紧张之下被忽略的刺痛感重新袭来,她这才发现全身上下湿的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被利爪撕破的衬衣和套裙粘在皮肤上,箍的十分难受,而最惨不忍睹的则是依旧穿着那双小皮鞋的脚,磨破的伤口流出的鲜血糊在皮肤上,将坚硬的鞋沿和双脚黏在了一起,一试图脱下就会传来钻心的疼痛。
“碰!”
大概是看不过她龇牙咧嘴的丑样子,坐在真皮沙发上的卡特罗将形影不离的手杖扔到了她面前的地上。
“还想要你那双脚就别硬脱。”他硬邦邦的说道,“握住手柄向右转半圈。”